很快大军逼近,火光闪烁,火把明晃晃地照亮了半边天,夜色忽亮如白昼,只是还未等他们接近城下,忽然两路人马从两侧杀出,喊杀震天,不出一个时辰,一切又归于平静。
容小鱼登上城墙走到君斐墨身边,给他披上狐裘,“结束了?”
君斐墨点点头,将狐裘拉紧了些,“夫人来的不是时候。”
容小鱼无所谓的耸耸肩,“杀戮太重了,我不喜欢,就是不知道这次能抓住谁。”
林御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动,继续看着远处渐渐逼近黑影,似乎有十数乘马飞快地向这边跑近。
容小鱼将手上剩下的一件狐裘递给君斐墨,偏头示意林御的方向。
君斐墨沉下脸来,面露不满。
容小鱼用眼神催促,“夫君要体恤下属。”
君斐墨皱了皱眉,终于拿过狐裘递给林御,淡淡道:“林小将军,夜深露重,莫要着凉。”
林御飞快地看了眼容小鱼,低头抱拳,“臣不冷。”
“本皇子说你冷你便冷,”君斐墨一扬手把狐裘扔进林御怀里,“穿上。”
林御应声领命,将狐裘披在了肩上,君斐墨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容小鱼和林御之间,“这样才对,莫要辜负了小鱼一片心意。”
“……”我怀疑你在秀优越,但我没证据。
容小鱼盯着君斐墨宽阔高大的背影有些无语,这么防备林御做什么?人家根本对她不感兴趣,身为皇子这样的表现在下属面前有些小家子气啊!
此时,远处一队人马终于来到城下,对着楼上亮出令牌,城门打开,容小鱼这才发现马背上还驮着一个人,但是已经晕死过去。
林御也看见了,始终板着的脸终于松动些许,“运气不错,是冒顿。”
见到容小鱼疑惑地表情,君斐墨开口解释,“冒顿是匈奴那边战神将军,骁勇善战,我们曾多次败在他手中,可惜这个人向来狂妄自大,否则不至于今夜只带七千人马。”
说着看向林御,“下去会会,其余人马乘胜追击。”
今日喝酒庆祝不过是障眼法,君斐墨早已从临近城池掉来十万人马埋伏在匈奴来袭的必经之路,若军中真有谋反之心之人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冒顿这个人有勇无谋,几次胜仗下来内心极度膨胀,无论传言是否属实他都必定要来会会。
“只是可惜,还是未能抓到幕后主使。”林御微微叹息。
君斐墨不以为意,“明日雪前应当传来捷报,想来很快就可以班师回朝。”
接下来地事情容小鱼没什么兴趣,索性直接回了帐篷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被人掀开,君斐墨带着一身寒气钻进了被窝里。
容小鱼迷蒙中摸到君斐墨冰冷的手指,下意识把人搂紧了些,想让君斐墨暖得快一些。
君斐墨眸光深沉的看着容小鱼的睡颜,心忽然软的不像话,化成了一滩水,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温柔的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夫人,幸好是你。”
容小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君斐墨已经不在身边,被褥很凉,想来应是起了很久。
她推开帐门,天空已经稀稀落落飘起了雪花,她伸出手结果最大的那片,很快便融化成一滩水。
手心忽然被人握住,君斐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夫人,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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