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圣上指婚,便是本王也不可抗旨,若想解除婚约,便让落相出面。”
语毕,伽诺转过身,身为心虚,不敢与之对视。
这般言语,便是没了退路,先礼后兵。既是如此,休要怪她翻脸不认人。
“既如此,便不劳烦于殿下了,告辞。”
语毕,她便转身离了去。
暗色中,一地白雪照亮归途,一步步踏于雪中,一步一个足迹,深浅不一。掌着宫灯,撑着散,行于漫天飞雪之中,有些浪漫,亦有些孤寂。
古墨龙靖天身份高贵,便是不同意,她亦奈何不得。如此,唯有从自身着手。反正流言蜚语她自不怕,时辰一过,也便散了。
新封号,新府邸,定是令人慕之,若那古墨龙靖天能受承的住,她自无防。
折返途中,她竟不甚失了图纸,也便迷了路。至于何地,甚是迷糊,暗色中难便向,又是初入皇宫,当真麻烦。夜中这般冻人,若于这雪夜之中度上一夜,后过不堪设想。
幸而记得回晨阳宫之路,为有原路折返。其他宫院她自是不敢进的,谁能料居了何人,她不能给落染姝寻麻烦。晨阳宫便不同,古墨龙靖天自不会让人知晓,未来王妃未经邀请,便深夜自入吧,如此,倒还安全。
跃入晨阳宫,古墨龙靖天房中灯火已尽熄。他便寻了间人似少的屋子,偷偷而入,此地甚偏,应无人至此,且还算暖和。
寻着些光色,便行至床榻前,未褪衣物锦鞋,便合身而躺,不过多时,便安然入梦。
夜色中,她身侧,古墨龙靖天睁开双眸,侧过身,凝视着熟睡的她,扬起嘴角,双眸中亦多了丝无奈。
施法变幻,她身上便多了床褥子。此处地辟,甚是清净,他喜静,便独居此处。向来不用被褥,自然未备。
轻然为其掖好被角,与她同被。身侧能嗅到淡淡清香,唯她之身独有。
于此时,落菩提翻了身,似是寻到了港湾,于他怀中近了些许,将小脑袋贴入怀,嘴角微微上扬。嗅着淡淡清香,竟这般安神,古墨龙靖天随之入了眠。
便是这般,两人合榻而卧,似如夫妻一般,惹人羡之慕之。
于外,不知何时止了雪,停了风。夜色中,放眼而望,地面,树梢,屋顶皆一片雪白,模样美极了。
容音宫,一寝房中,珠梨彻夜难眠。她已看过数次,落菩提尚未归,生怕出了何事。奈何落染姝正于孕中,自是不敢告知,怕惊了她。
想着越是不安,她便起了身,外出找寻。落菩提尚待闺中,又是未来之妃,既不能有何差池,亦不能损了名节,珠梨唯有悄然去寻。
适才风雪过大,已覆盖落菩提去时的足迹,一片白雪,无迹可寻。突然想到何事,珠梨便朝晨阳宫之向而去。
行了些许路,竟于雪地中看出些浅浅足印,细细一辨,珠梨便明了,定是于此迷了路,便又原路折返。如此,珠梨便安了心。
深宫人心难测,这般境况下,唯有晨阳宫安全些。落菩提事迹,亦听闻落染姝言过,既能二入晨阳宫,倒非寻常闺中女子。
自不能明着去要人,如此,岂不不打自招。唯有折返等至天明便是。
次日清晨,床榻之上已无古墨龙靖天身影,房中独她一人。缓缓睁开双眸之际,身上褥子亦消失不见。坐起身,伸了懒腰,一脸满足模样。昨夜,她似是做了个梦,一个甚美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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