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扬起嘴角,一脸得意模样。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只惜未能除了皇后腹中孩儿。今圣上追查,有黎妃代罪,贵妃娘娘可安枕无忧。依奴婢看,不如待到产日,那是皇后身子极虚弱,定能成了。自古,产中丧命之人比比皆是,自然怀疑不到娘娘身上。”
闻语,荣贵妃心中甚喜,赏了出言侍女一块翡翠玉。
今荣家已落,荣贵妃自是无奈,如今之计,唯有怀上龙子,诞下龙儿,母平子贵,方可保她步步平升。那时,为她孩儿谋划后生,当上太子,他日即位。便是不能即位,也可封王侯得疆土,亦可有容她之地。
南山恩铭寺,此时已是子时,落菩提早已安然入睡,禅院中灯火尽熄。落溪笙查探周围,并无异样,交代好暗色中人,便安心入于令一方禅院中。
菩提禅院内,古墨龙靖天于床榻之上参禅静坐,已然入定。梨贺贺坐于桌旁,深情而望床榻之人。今不似从前,能常日陪伴于古墨龙靖天身旁,亦不能常以还愿为借口,于盛京与恩铭寺见来往。
已是有夫之妇,大业未成,她便一日不得脱身。唯剩一支离硕短箫,以寄相思之念。
“靖天哥哥,待大业成时,勿要忘了答应贺儿之事,无论如何,苦盼君迎娶。”
梨贺贺红了双眸,近于身旁,轻抚着古墨龙靖天的脸,双眸中尽是不舍。泪悄然滑落,今日一别,若要再见,怕是难矣。
轻然拉上房门,便与久等于她的男子连夜离山。禅房之中,归为寂静,古墨龙靖天缓缓睁开双眸,望着禅房门处,若有所思。
次日清晨,她睁开双眸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脸满足模样。起身下地,坐于装台前,铜镜中,鹅蛋般精致的面颜,浅浅一笑,美极了。杏叶端了热水进房,待拧干擦脸巾,为她轻轻擦拭着。
“小小姐,今日想食些何物,奴婢叫膳房准备。”
闻语,她摇摇头,凑近杏叶耳畔,不知言语了什么,只见一脸不可置信。见她笃定点头,便出了禅院。站起身,便独身前往膳房。那膳房班头家了她,如同见了厉鬼一般,双眸中尽是无奈,却不得不笑面相迎。
“小师傅,时隔数日,近来可好?”
她打了招呼,便步入膳房,准备一番,亲手做羹汤。不过多时,杏叶入了膳房,将落溪笙帮她寻到的鹿肉交予落菩提手中。
接过鹿肉,用热水洗净,便放于砧板上细细剁碎,取了些许放于快熬好的羹汤中。闻之,肉汤交香,让人不觉吞了唾沫。见此,杏叶近于她耳畔旁,轻声言语。
“小小姐,恩铭寺乃佛门清净之地,您此举怕是不妥。这肉是八公子给的,若问起有何用,奴婢应当如何回答。”
“如此,你便祈祷勿要见到八哥哥。”
她俏皮一笑,盛好羹汤,置于盛篮中,吩咐杏叶折返禅院中,便独身离了膳房。待至菩提禅院中,便推门直入。只见古墨龙靖天双腿盘旋坐于床榻上细阅经文。见她进来,并未言语。她取出羹汤,盛入碗盏中,端于古墨龙靖天身旁。浅浅一笑。
“师傅,徒儿亲手为您熬制羹汤,色香味俱全,您尝尝可好?”
她一脸期待,双眸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精光,古墨龙靖天是佛门中人,已久未食肉之香,便是食了亦不自知。她便要让古墨龙靖天破了戒,犯了过。长的如此好看,不知因何出家,当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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