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落家如今这般境地,该如何是好?不过数日,便少了三人。”
落绮嫣梨花带雨,红了双眸,湿了面颊。见此,落溪笙将落绮嫣拥入怀中,叹了口气。落绮嫣虽比落溪笙大两岁,却是常日不出闺阁的女子,爱的便是琴棋书画,吟诗作词,这般事情,她定然是吓坏了。
“七姐勿怕,有我在,这些日你便安心留于丞相府,勿要随意走动,若非我亲自唤你,便不要信之,你可明白?”
闻言,从落溪笙怀中立起身,一脸疑惑。见落绮嫣这般模样,落溪笙无奈一笑,与其说落绮嫣是他七姐,倒不如说是妹妹。他身为男儿之身,理应平了落绮嫣心中惧意。
这几日,丞相府中人来人往,皆是前来吊唁的各家大臣及夫人,可真心探望之人寥寥无,不过前来一探虚实。此事并不简单,周梓贤乃周国世子,如今于盛京丧命,最易挑起两国战事。
今日,周国已派遣使臣前往盛京,使臣并未进皇宫,而是直接来到丞相府。此次前往盛京使臣并非常人,乃为周国小太子周瑜瑾,长周梓贤不过五岁,是周仙儿的幼弟。
丞相府出了此般大事,周国自不会独善其身,便派遣周瑜瑾前往来此讨个公道。若有周国参与其中,古墨龙延便不会轻了看法,若处置不当,便会伤了两国和气。
若不过一个落菩提,待查明还个公道便能休事,如今不过尔尔数日,丞相府便殒命三人,若不给个公道,便是国家之忧。
周仙儿房中,周仙儿躺于床榻之上,病入膏肓,已然哀莫大于心死。不喝不食,任人相劝皆无用。
“王姐,瑾儿来看望你了。”
听闻熟悉之声,周仙儿勉强着睁开双眸,见了眼前之人,周仙儿于强撑着坐起身,奈何身无力气,便只能作罢。眼角泪珠缓慢滑落,无颜再见周国之人。一双儿女她为护全,周倩儿唯一之子亦于盛京丧命,她如何对得起周倩儿之托。
“王姐,方入盛京,便知晓您与姐夫双双病倒,如今落家正是关键之时,不怀好心之人比比皆是,定要振作些才是。闻了此事,父王便派遣我速速前往,便是怕有心之人趁虚而入。如今事已发生,要做的便是为亡者讨个公道。”
闻言语,周仙儿摇摇头,测过面颜,不再言语。双眸中看不到生的希望,她为人母,岂能如他人一般如此看得淡。她心中之绝望,无人能懂。
见周仙儿这般模样,周瑜瑾亦是心疼无奈。离了周仙儿房中,周瑜瑾便前往灵堂寻落溪笙,两人便寻了个静院商量事宜。
两人虽是叔侄,却年龄相仿,如此算来,已有数年未见。房中,落溪笙为周瑜瑾斟了香茶,便细细相谈。
皇宫中,古墨龙延知晓周国使者先去了丞相府,心中虽怒,却未多言。自古哪国使者皆是先见帝威,周国如此疏于礼节,当真不妥,若是常日,他定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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