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徽,荣一堂。
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正跪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手和脚都被系上了铁链,脸上虽被蓬松的头发挡住了大半部分,但嘴角右边的铁烙印却是格外醒目,让人后怕,此人被囚禁在这里殊不知外面已然过了三年,这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男人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动物一般,时常遭受着折磨,三年来出了荣一堂的管事没人见过他,更没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记得三年前,这个男人初次来到青徽,听闻了荣一堂平时都做善事,寻大义,他义无反顾的去了,半年后,一场天灾人祸导致荣一堂在青徽十一州站不起脚跟,而导致这种局面的人就是他,随后便被囚禁起来,对外宣称荣一堂出了叛徒,已经就地正法。
荣一堂更是在半年内迅速崛起,不过这弟子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管事的还在,许多事情便不了了之。
此刻,正堂,荣一堂第三十八任堂主何志涯正开着每月的例会。
何志涯不过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盛气凌人,居高自傲,平常我行我素,无论什么都希望是自己做决定,如要合议解决问题,那么也是他说了算,一把大刀就可以震慑四周之人。他开口便是问:“青徽十一州,你们有何看法?”
右侧一年迈的老头沉稳的说道:“堂主,我觉得咱们不应该把自己弄得太锋芒毕露了些,三个月前您接管了荣一堂,还赶上了豫国公的贪污案,牵扯进去的那些人哪个有好下场,最后的东西还不是上缴国库,咱们还是老实本分一些较好。”
左侧一中年男子倒是不这么认为,堂而皇之的说道:“堂主,在下觉得咱们完全可以去会会这个新来的凌安王,属下曾探听到此人虽为官家的皇叔,但不喜朝政之事,却对于江湖之事很感兴趣,届时随便寻个理由去拜会他,想必他应是不会拒绝。”
何志涯自己想了想,冷笑一声,不屑说道:“区区一个凌安王,即使他不喜朝政,但江湖上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插手,我若不去找他的麻烦,麻烦自是会找上他的,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可要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右一左坐着的两人,互相对视,眼神中尽是杀气,都看不对眼,右边的那个老头是待在荣一堂最久的长老韩岳,左边那个中年男子是前任荣一堂的好兄弟风聿。
风聿起身,不怀好意的冲对面的韩岳说道:“韩老头,你的主意永远都跟堂主的主意贴不了边,所以下次你就不用出主意了,一大把年纪了本来这有些地方就不好使,若是因此再废了许多的脑子就更不好了,回去啊多补补,什么人参枸杞决明子,你都试试,哈哈哈。”
韩岳自是不跟这些人计较,他们爱说什么便是什么,总归来说自己老了也不愿再去争来争去的,只要是为了荣一堂好便可,心里想着:这些个年轻人啊,总喜欢争来争去的,哎,想想自己摇摇头便离开了,真是感叹人生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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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沈府,沈记淮的书房。
宁尘好奇的问我:“公子,青徽那边已经由凌安王接管了,不过那边很乱,公子为什么非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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