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冷冷,砂石风走,阴暗角落里的东西开始活动。
主厅,跨过高高的门槛,有处血迹从院子里一直延续到主厅。
“我听说,公公婆婆是在吃饭的时候被杀死的,就在主厅...然后尸体被女人拖了出去...”
中间的桌子没有动,上面摆放着几幅碗筷,筷子上还沾着米饭,不过米饭已经变成了黑干色。
手机的光照过去,地上还有碎裂的瓷碗,几只老鼠从旁边爬了过去。
“奇怪,我记得公公婆婆是吃饭的时候被杀死的,为什么桌子上没有任何血迹,反而...”
“反而是两旁的侧房前面全是血迹,就像是有人把外面的尸体拉进了里面一样!”
“这与村民的说法不一样,当时的女人据说很决绝,直接一起跳了下去,没有进行分尸...”
贾哥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打了个寒战,主厅像普通的会客厅一样,不可能放红嫁衣。
那么只有可能是两个侧房,贾哥看着地下延伸的血迹,咕嘟一声推开门。
他先进了西偏房,西厢房很小,里面放着夫妻常用的杂物,唯一可疑地是,小房间明明没有任何窗户,可四周却挂上了干黄色的薄帐。
贾哥摸上去,质感很薄,干中带着一点点滑,就是那种老年人的皮肤。
薄帐每一寸似乎都不一样,像是拼接起来的,贾哥马上收回手来。
额头开始冒汗,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红嫁衣的踪迹,贾哥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我是怎么了?明明以前去过那么多闹鬼的地方,今天怎么感觉这里有点不一样呢,是我被瘦猴那小子给吓到了吗?”
贾哥擦擦汗,退了出去,来到了东侧的偏房,他深吸口气,推开门。
“什么声音?!”
贾哥猛地回头,他听到门外枯井那里有动静,似乎是盖在上面的石头动了。
空气异常安静,那声音没有再次出现。
“肯定是瘦猴那小子被吓出来了!”
贾哥心中把瘦猴骂了一顿。
进入东偏房,手机的光显得他的脸异常的白,房间里摆着一张大床,上面铺着一张龙凤配的大红被子,非常整齐。
贾哥来到中间的小圆桌旁边,不小心碰到了桌角,发出膨的声音。
上面的烛台掉了下来,一共四根。
“这种烛台不是祭拜死人的时候用的吗?死几个人就点击根蜡?”
贾哥就是干这一行的,所以比较博学,“不是,如果这四根蜡烛是祭拜女人和他丈夫一家三口的,那这是谁摆上去的呢?”
神经变得绷紧,贾哥非常的紧张,“村民说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间后院!...不能自己吓自己了,赶紧找到红嫁衣出去!”
贾哥看到了墙边的双开门柜子,柜子比他还要高,能放进两三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指触碰到把手,全是汗。
柜子拉开,里面的衣服整齐的叠着,散发着扑鼻的霉味,贾哥捏着鼻子挥挥手。
里面已经结了蛛网,不少大蜘蛛被手机的亮光吓地逃窜。
“衣服不是很多,但都是颜色比较浅的,像是务农的衣服,很符合那个年代人的穿着。”
很明显,清一色的浅蓝色或者是军绿色衣服,没有要找的红嫁衣,贾哥又不甘心地翻动两下,的确没有看见。
他又拉开柜子下面的两个小抽屉,发现两个围裙,带血的,应该是宰割动物时用的。
“原来大户人家也干这屠夫这类的行当啊...”
贾哥将围裙塞回去,这时候,后面的一根蜡烛忽然咕噜噜地动了。
蜡烛像一只光滑的圆珠笔,没有任何外力,自己向着圆桌下面滚了过去,最后消失在桌布后面。
“一定是风吹的...”贾哥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
因为这间房子,所有的窗户都已经被木板封死了!
这时候,贾哥突然觉得有一滴冰水滴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他愣住了,因为外面没有下雨。
事情没有这么容易结束,贾哥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接着冰水一滴、两滴然后慢慢地三滴。
贾哥抬起头。
房梁上,倒悬着一个女人,入眼是一身的大红色,而她的头发拧成了螺旋状,水正是从这上面低下来的。
贾哥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离自己而去,恐惧吞噬着他每个细胞,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张张嘴巴,想叫喊出来,但却连出声的力气也没有。
“你是在找这个么?”女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大红色嫁衣。
嫁衣被水打湿,贴在她的身上,红色如血,与黑暗格格不入。
女人说完,露出被水泡的发白的手臂,手臂逐渐伸长,慢慢地向着贾哥的心脏抓去。
关键时候,贾哥想起来背后的桃木剑,他快速将桃木剑持在手中,用尽所有勇气对着女人砍过去。
然而桃木剑只是对着空气乱划拉了几下,然后被锋利的东西给一切两半。
看着断剑,贾哥白眼一翻,身子直接软了下去。
...
瘦猴听着主厅好像有什么动静,他试着喊了两声,“贾哥,贾哥!”
东厢房不大,很快被他翻了一遍,里面只有一张为小孩子准备的床,地上还晒着一些农作物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一目了然,没有能藏红嫁衣的地方。
瘦猴呆在西厢房地门后面,他不敢出去,只能对着门外喊,“贾哥,阿胖,你们找到红嫁衣了吗?”
“有没有找到,你们倒是回个信啊,别吓唬我!”
石沉大海,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就在瘦猴快要崩溃的时候,主厅的门忽然开了。
那件大红色嫁衣出现了。
“太好了贾哥,凡事还要靠你,咱们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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