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上,太平郎穿着一身七凑八拼出来的元帅服,衣服上挂着十几枚勋章,拄着一把指挥刀,脸上粘着可笑的假胡子,脸上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画的角落里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青山太平郎,三十一年,十二月留……
陈长安还在这些画里找到了六先生的肖像画,西装革履,像是一名大学老师更似一个保险推销员。
走廊中的几十幅肖像画,陈长安除了太平郎和六先生的,他都不认识,但有一幅画让他觉得分外眼熟,那画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男人在画中端着一把猎枪,坐在一只巨大的长着长牙的异兽尸体上,笑得很是开心。
这个男人陈长安不认识,不过他从这个男人的眉眼间看出一丝熟悉,好像是和他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了……
拄着拐杖,陈长安慢慢的走下了楼梯,他一直住在这座木屋的二楼,猫娘娘和她的那些猫都住在一楼的房间,除了袋袋……
“你怎么下来了?你现在是病人需要多休息。”
正在厨房里摆弄午餐的猫娘娘,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没关系,我想晒晒太阳,总在屋子里闷着也不好。”
陈长安下了楼,头顶微微冒汗,他一边说着,一边左右打量着一楼的陈设一楼的布局和二楼的差别不大,只不过是在中间多了一个客厅。
客厅不大,却同时连接着厨房卧室、和一个藏在门帘后面的厨房;客厅的一侧有一个石头堆砌的壁炉,壁炉旁边是一小摞砍好的木柴,再往边上,靠近门口的地方是一方一人高的镶着铜边的镜子,铜在血蔷薇帝国可是一个奢侈品。
不过陈长安最喜欢的,还是挂在屋顶的那盏大吊灯,这是一个老物件,不采用电力,使用它需要人工往上安插蜡烛,在一边墙壁上有一个木质的把手,每次装蜡烛时,都需要用那把手把吊灯从屋顶上摇下来。
“好吧,但请你不要走的太远。”
猫娘娘也感觉陈长安不是那种冒失的人,又多看了他一眼,嘱咐了一句,便又钻回到厨房里,继续摆弄着午餐,可能是今天她心情愉悦的原因,随着锅碗瓢盆的响动,她还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乡下小曲。
“真好。”
陈长安低头笑着,走到了那一方镜子前。
镜子中的他显得格外的憔悴,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胡子一大把,拄着拐杖,活像是一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
好吧,他确实是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
不过,真正让陈长安惊诧的是,他发现他并没有因为伤势而一下子消瘦下来,反观整个人倒是还略微的胖了一些,要知道他是已经做好了暴瘦十几斤的准备的了。
而且据猫娘娘所说,因他伤及肠道,所以在养伤期间他是不能吃硬食的,而在他昏迷的这十几天和清醒的这三天内,他每日都是靠吃例如汤、粥的这类软流食,来维持基本的身体所需的。
每天两小碗,他吃的也并不多,怎么现在一点瘦的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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