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将一碗豆腐脑吃干舔净,结账时匆匆的将五毛钱的硬币放到桌子上,他不敢去看道路对面乞丐们空洞的眼神,那会让他感觉他的怜悯之心在作祟。
而在这个帝国,不需要他有这种根本就不需要,且无用的东西!
这个东西同样也会害死他自己,和那些乞丐……
陈长安刚起身,迎面走来一排巡逻的警察,他们冲过来粗暴的赶走乞丐,纯木的枪托狠狠的打在乞丐的身上,头破血流!
乞丐们反抗不了,有枪才有话语权,何况在郊外那里还驻扎着一个3000人的帝国野战团,而不远城市的港口里也有一个800人的炮艇作战编队。
反抗即是死亡,不反抗也是死亡,只不过是死的快慢的问题,而对他们死的快些,反到是一种解脱……
周围的居民都被这边的响动惊动了,汇聚成一排默默的听着乞丐们的求饶声,和警察的打骂声,面无表情,只有两三个好事儿的在大声叫着好。
陈长安看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不自觉的朝人群后面缩了缩。
男人面黄肌瘦,穿着发黄的衬衫,皮鞋上全是泥泞,裤脚磨损的很严重,但头发上依然一丝不苟的打着发蜡,指望着这些维持着他最后的体面。
不过任谁都看得出,他挣扎是毫无用处的,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也会和那些乞丐一样成为警察骂声中的‘猪猡’。
‘砰!’
有个警察的枪走火了,子弹从一名乞丐的额头正中穿过,带出一堆红白色的液体。
“嘶!”
这回连刚才叫好的几个人,也变得鸦雀无声了。
“够了,让他们走吧,尸体打电话叫给卫生处的来处理。”
一名牵着一匹马,制度干净利落的警官捂着鼻子,厌恶的朝其余的警察挥了挥手。
“是!长官!”
警察们下手更重,乞丐们跑的更快了。
‘砰!砰!’
又有警察开枪了,目标是一个乞丐中的一个吓傻了的小女孩,和一个握拳向天高呼着自由万岁的老乞丐。
兔死狐悲,哪怕是一群冷漠的市民……
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最后的几个人已经要转身走了,那个带眼镜的中年男人甚至朝后面撒腿就跑,只是他趁乱的时候还顺走了早餐摊上的一只瓷碗。
陈长安所在的这个小区新树里社区,是一个廉价的小区,住在这里的人,和中年男人其实也相差不多,只不过是大部分人还在挣扎,少部分人马上便要步入深渊。
他们应该是最怕警察的一类人,可还抱着幻想,对乞丐们冷漠到色厉内荏,对警察和市政厅的官员却奉承有加。
见人群中有人离开,那位警官叫停了还在追击,并且眼中涌动着嗜血光芒的警员们叫停。
他脱下洁白的手套,站到了人群前,用戏曲样式的腔调高声喊道:
“晨安,尊敬的市民们,在下叫牟桂忠,同安城牟氏子弟,是警局新委派到新树里的治安官,很高兴见到各位。
在下前天新到任,想召集市民们谈一次话,我的得力的下属,勤工勉职的赵农警员,告诉我只要我驱逐乞丐,自然会赢得新树里市民们的拥戴,主动便有人来到我的身边听我讲话,并对惭愧的在下报以热烈的英雄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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