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当是谁,今早就听喜鹊叫,还当是哪个贵人驾到,原来是三爷来了。”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拐角亮光处,手里端着枪,黑黝黝的枪管看得陈长安头皮发麻。
“就你贫。”
王三斤指着西装男人道:“这是六先生,一个贫嘴的保险推销员。”
“嘴是用来说话的,不能说话,我宁愿选择死亡。”
六先生朝陈长安伸出手道:“你好,你可以叫我六先生,一个誓死都在捍卫自己说话权利的人。”
“幸会。”
陈长安与这个自称六先生的人握了握手,看着对方满是污迹的西服,玩笑道:“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能在六先生这里买一份保险。”
“应该是没有了,我认为我现在的这份工作比以前更加的体面。”
六先生笑着拍了拍身上的枪道:“不过,我为自己投了大额的保单,如果失败,还请你们中的某一个杀死我,我要在这个肮脏的世界身上咬下属于我的那一块肉。”
“呸,长安,别听他的,净是臭贫,走,太平郎就在里面。”
王三斤拉住陈长安的衣服往里面走。
陈长安向前走着,回过头看向六先生,六先生朝他挥了挥手。
此时,他真觉得人是一种复杂至极的生物,每个人都是扮演者,且扮演着十几种,甚至更多的角色。
陈长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就像他想不到他会来参加这一场注定没有结局的‘游戏’一样。
“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当误你俩叙旧了。”
走到一扇铁门外,王三斤从门外的箱子里拿出两瓶水,扔给了陈长安一瓶。
这里的灯光虽灰暗,却泾渭分明的和拐角外的黑暗分成了两个世界,听着远处不知名机器的响动声,陈长安莫名的觉得安心了不少。
嘎吱!
铁门被推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第一,把门关上,第二,你该给自己起个代号了。”
铁门之后是一个房间,很小,只摆的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
床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留着络腮胡子,眼神深邃的男人。
虽和陈长安记忆中的那个人的面目已大相径庭,但他仍是认出了他就是太平郎。
“子非鱼。”
关上门,陈长安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那是由内而发的,老友重逢般的喜悦。
他和太平郎之间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说,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对别人述说着太平郎的传奇。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这是想当庄子和惠子了。”
太平郎起身给了陈长安一个拥抱,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陈长安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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