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厢的最后边,还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柴油发电机。
“记得,我们小时候常跑去玩的地方。”
陈长安坐到副驾驶上,把车窗摇了下来。
“那你还记得山里面防空洞吗,现在陵园里的那一个,太平郎就在那里,传言一年前他就住在那里了。”
“像他。”
陈长安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太平郎那个唯恐天下不乱,又隐忍到极点的家伙能干出来的事。
田山,城市郊区东南方向一片丘陵的统称,一共二十几个山头,现在那里一半建成了陵园,在看不见陵园的地方,有三分之一,被开发出了一处楼盘,陈长安打听过,一万五一平米的封闭式小区。
鸟瞰田山,东南西北相连,把中间围成一个巨大盆地,像一个巨大的田字。
四五十年代,这里挖了许多的防空洞和碉堡炮楼,后来废弃了,倒是平白成为了附近孩子们的娱乐场。
防空洞建在山里,冬暖夏凉,因此被当地人称作乘凉洞,就此编篡出好多带有神话色彩的故事,陈长安还小的时候便曾经被这些故事吓的睡不着觉。
田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从市内出发车程三十分钟,一路上景色倒是不错,再和着王三斤吹牛打屁,所以并不算无聊。
临近田山,王三斤开着车绕了一个圈,下了公路,开进了一条山道。
这里其实便算是陵园了,只不过是一条小路,知道的人不多。
陈长安费力的把车窗重新摇了上来,他已经闻到了带着焦香的烧烤味,那是从陵园火化房飘过来的味道。
“他娘的,老子竟然饿了。”
王三斤笑骂着一拍方向盘道:“完事了去吃烤肉怎么样。”
“行,我之前发明了一种新吃法,用烤熟的牛肉卷着葡萄干一起吃,能吃出微醺的感觉。”
“好,到时候试试。”
王三斤把车停在一处空地上,再往前过了一片小树林便是墓地了,车开不过去。
陈长安想帮着拿车上的东西,王三斤说不用,一会有另一伙人会来取车,至于车里的东西被送到哪,他不知道,也从没在太平郎藏身的地方看到过这些东西。
那些人是谁他也不知道,他说这样也好,干这要命的买卖,有些事不知道也好,安心,别到时候抓到一个人就端了一锅。
田山上面全是坟,一个挨着一个,也可能是一个叠着一个,坟下面也是坟,只是一个死在另一个前面了。
防空洞的入口和陈长安记忆中的一样,在两座小山中间的乱石堆后面,旁边的某棵大树上他们曾刻下的涂鸦仍然还在,但却是模糊了许多。
“老虎下山了!”
在进去之前,王三斤朝着里面喊了一句,不一会,一个老乞丐从黑黝黝的洞里钻了出来,提着一盏油灯朝王三斤和陈长安点了点头。
“他是大富翁,是个哑巴,在这我们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这是太平郎定下的规矩。”
王三斤介绍着,并朝着老乞丐扔了一包烟。
“那你叫什么。”
陈长安把目光从老乞丐身后背着的弓箭上移开。
“翻译官,太平郎给起的,不过我还是让他们叫我王三斤,反正也不是真名。”
王三斤笑着露出一口老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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