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宾挣扎着,叫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松手!”
赵山河冷笑一声,说道:“凭什么抓你,凭我是吴大人的岳丈,凭我两个女儿是吴大人的夫人。陈元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该是我们赵家抖威风的时候了。”
见父亲被按住,陈忠想要上前解决,亲兵抽出了刀,指向了陈忠的胸口。
这些亲兵毕竟是郑军官兵,杀伤士兵那是等同于造反的死罪。陈忠停下脚步,满脸愤恨。
陈衮觉得这是自己在父亲面前卖好的机会,便朝赵山河走了过去,说道:“赵叔叔,有话好好说,您这是何必呢。家父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代家父向您赔罪了。”
赵山河看了陈衮一眼,陈衮满脸堆笑,一副奴才相。
赵山河笑道:“看来你们陈家也有懂事的人呀。”
赵山河爱抚一般,摸着陈衮的脸颊,陈衮嘿嘿傻笑,笑得一双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突然,赵山河甩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陈衮的脸上,抽得陈衮倒吸凉气。
“你、你你敢打我?!”陈衮捂着脸,又气愤又委屈。
赵山河指着陈衮,对陈元宾说道:“你们陈家人要是贱起来,比他妈谁都贱呀。”
陈元宾冲着陈衮叫道:“良儿,把腰板挺直了,不能丢我们陈家的脸!”
如花如玉瞪着陈元宾,叫道:“你这老狗,还敢乱吠,叫他跪下!”
几个亲兵按着陈元宾,要将陈元宾按倒跪下。陈元宾咬着牙,挣扎着,就是不肯弯下膝盖。亲兵把陈元宾的衣服扯乱了,帽子打掉了,头发也拽散了。
陈元宾狼狈不堪,挣不过几个亲兵,被强按着,矮下了身子,要跪在赵山河和如花如玉的面前。
赵山河和如花如玉很是得意,哼,这么多年了,咱们赵家终于可以报仇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羞辱羞辱陈元宾这老狗。
“住手!”
石正峰吼了一声,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将按着陈元宾的几个亲兵推搡到了一边。
亲兵勃然大怒,瞪着石正峰,叫道:“你他妈一个奴才,也敢推老子!”
亲兵拔出了刀,还没等作势要砍石正峰,石正峰就一脚踢过去,踢在了亲兵的手腕上。亲兵痛叫一声,钢刀脱手而飞,飞出了十几米远。
赵山河和如花如玉都等着陈元宾跪在自己面前,然后再狠狠抽他几十个耳光,一雪赵家的“前耻”,没想到,石正峰突然跳出来,横插一杠。
赵山河指着石正峰,叫道:“你是什么人?”
石正峰说道:“我是陈家的家丁。”
如花如玉一脸凶相,叫道:“一个家丁也敢在这逞强,来人呐,给我打死他!”
如花如玉当起了作威作福的姨太太,威风面,根本就没把石正峰这样的家丁当做人,一句话,说打死就打死。
亲兵们得了姨太太的命令,提着刀就上去要杀石正峰。对于亲兵们来说,杀人就像是吃饭一样容易。前些日子,有个不开眼的老农民,挡了姨太太的路,还敢顶嘴,当时就被如花如玉命令亲兵,当街活活打死了。
亲兵们毫不客气,真要取石正峰的性命。石正峰上前一步,抓住了冲在最面前的一个亲兵,将这个亲兵举了起来,朝其他亲兵砸了过去。
其他亲兵见同伴飞了过来,连忙收起了兵刃,被这同伴砸倒了一大片。
如花如玉气冲冲地指着石正峰,叫道:“你胆敢袭击官军,醉当凌迟!”
赵山河也横眉怒目,指着陈元宾,叫道:“你们陈家纵奴行凶,罪不可赦。陈元宾,你就等着抄家吧!”
陈元宾知道,如花如玉现在在吴良德身边很得宠,如果吴良德听了她们俩的谗言,陈家的百年基业就有可能毁于一旦。
陈元宾想要劝阻石正峰,和家族的基业相比,自己的尊严算不得什么。就当是今天倒霉,在赵山河他们父女面前认栽吧。
陈元宾有这忍辱负重的心思,石正峰却没有。亲兵们爬了起来,提着刀,火冒三丈,还要向石正峰发起冲锋。
石正峰捡起一把刀,在地上划了一道线,叫道:“过此线者,死!”
看着石正峰那副样子,亲兵们犹豫着,真的就不敢往前走了。石正峰虽然只是个家丁,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腾腾杀气,能让人三伏天冒冷汗,一股寒气直达心底。
如花如玉气急败坏,冲着那些亲兵叫道:“你们都是废物呀,手里的刀片子是摆设吗?过去给我杀了他,剁成肉酱!”
亲兵们受到了刺激,咬着牙,冲向了石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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