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莲坐在宋泽的院子里,两人对酌。“事情就是这样,随便抓了个蒋家的家丁,用了五十散的名义。蒋老夫人使计给了份口供,供出五十散的作坊地点,还有工人的名单,又查到房契地契是白家的。”
宋泽点点头:“这就是摆明了要离间白依寒与白擎的关系,不惜将自己儿子和白擎都拉下水了。这个事情倒是做得精巧,表面都牵连了,认证物证都有,但实际又都不是铁证,雷声大雨点小,以白擎的能力应付起来不难,但父子的关系肯定是会有嫌隙了。”
给霁莲斟了杯酒,抬头看他:“你怎么随便一抓就抓着有尾巴的人了?”
霁莲一噎:“我就是那天看他在国师府附近鬼鬼祟祟的,反正现在五十散的事情落在我头,总要装模做样做点事情才好,就把他拿下了。”
“哦?你怎么巡到国师府那边去了?”宋泽一笑,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就是没事瞎转悠,京城我还不熟,就到处多走动走动。”霁莲饮了一大口,掩住心虚。
宋泽点点头,忽而想起小叶国师不日就将出使北疆,他还没邀她去斗音阁呢。不知近日里可还有空,去这么远的地方,要准备的事情肯定很多……
霁莲看宋泽有点走神,以为他搪塞的话不起效,赶紧岔开话题:“哥,五十散这事儿就这么轻轻放下了?不做点文章?”
宋泽回神:“先等等,看白擎那边打算怎么处理。依照白依寒的性子,他可能就把蒋成劲推出去背锅了,但白擎也许会保他,就看白擎怎么选了。春闱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了没?”
“蒋成宇已经得了考题,如今已经将考题分拆开来,又修修改改聘了专人来做……”
“阁主,少阁主!”阿笠急匆匆跑进院内,递给霁莲一封密函。霁莲拆开一看,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出了何事?”宋泽关心道。霁莲将密函递给他:“我表妹在押运货物从淮安去湖州的路,失踪了。”
“谁敢劫青云镖局的东西?”宋泽也是有些惊讶:“可有查到什么眉目?”
阿笠摇摇头:“刚收到信,小的就来禀报两位主子了。”
“让沿路所有站点都动起来!”宋泽道,拍拍霁莲的手:“不要太担心,司若跟着司越习武多年,遇险逃命还是有机会的。”霁莲神色并未放缓:“她学艺不精,胆子倒是大得很,让她功夫到家了再去运镖,结果非要去,现在出事了不说,还砸了青云镖局的招牌。”
宋泽按住他肩膀:“你表妹一个姑娘家要承担家业,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像她这么大的闺阁小姐,那个不是成日里养尊处优,绣绣花,参加一下诗会,学学管家。司越去世以后,她一个女孩子要风吹日晒走镖已经很不容易了。”
霁莲拍拍他的手:“知道了,今儿先回去了,安排一下这事儿。”
“去吧,京城里的事情你也提前安排一下。我估摸着敢劫青云镖局的人当是来头不小,如此,也许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嗯,我估摸也是。”吸了口气:“江湖平静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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