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满天端着早膳回来,就见自家爷身穿银色狐裘,抱着暖炉,轻敛双眼,慵懒的斜靠在软塌上。
将早膳放到桌上,花满天请示,“爷,用早膳吧。”
“嗯,放哪儿吧!”声线没有一点起伏,不咸不淡。
花逸安这才睁开眼睛,站起来,迈开大长腿走到餐桌旁。抱着暖炉坐在垫了又厚又温暖的兔毛椅子上,那双桃花眼扫过桌上的早膳。
片刻,花逸安拿起调羹尝了粥,嫌弃的放下调羹:“太淡!”
尝了一口卤蛋,“太咸!”
最后夹起土豆丝:“坨了!”
得了,没有一个符合世子的口味。花言立刻端走,被花逸安叫住:“慢着”
“爷,我马上让他们重做。”
“端过来!”花逸安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拿筷子夹起土豆丝里面的胡萝卜花,“花雕得不错,留下吧。”
一个冬季,换了不知道多少厨子,终于有个让爷满意的。花开花谢花满天三人,恨不能喜极而泣,然后对着老天拜三拜。
别看自家爷是镇守北关的大将,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在绒城的这三年多,打得敌军胆寒,退避三舍。
可惜身子骨弱,一到冬天畏寒,隔三差五感染风寒让他几乎尝不出菜的味道。冬日没什么新鲜菜,就算有可口的,嘴里发苦也尝不出来。爷不断的挑剔厨子换厨子,发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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