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开始便是她先放弃了这一切权利,拱手让人如今被蒙在鼓里还不是自找?
可徐锦芙却忙道几声误会,“娘娘,有些事恕臣现在还不能说。可今天这个局势绝无半点儿伤害您与陛下的意思。”
说罢随之苦笑,“臣虽一心渴望权势,却也知道义何为,断做不出取之无道的事来。只是此时外面局势混乱,届时等纷争平息了,娘娘想知道什么臣定知无不言。”
徐锦芙说到这个份上了,薛泠到底不好再逼她。只是两人终是无言相对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四日。
这几日每日都有人按时按点的放下准备好的膳食后离开,不用想也知是太后的人。薛泠自入宫后从未见过这位名义上的母后,说是因为当年那事伤了神久居深宫不愿理事看来也不过是些哄人的名头。
不过薛泠对这皇家中的琐事并不太放在心上,她所担忧这场动乱到底会否与严玢有关,若是,那他在其中到底起着什么作用?
这疑惑并未在她心中存留太久,头到第五日时薛泠便从徐锦芙口中得知了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孝在进京前就逃脱的不见人影。他已叫人毒死了林巡,而林世荣又在严玢的手里。至此,他已无路可退。便联合了早就备下的人马闯入了宫。
虽说是逼宫,可这位前丞相到底给自己起了个清君侧的名号。原因无他,线报上说严玢带着几千军马会在赏菊宴一日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对此,林孝并没怀疑太多。一来这消息是从宫内和严玢身边两个埋的极深的暗线得来,二来他深知严玢对这皇位的执念绝不亚于他。
当年是他使了手段叫先帝对严家仍可能威胁皇位这一点深信不疑,可谁知先帝后来怎就又对这严家小孩起了怜悯之心,又培养出一个功高盖主之人来。
只是在林孝心中,这严玢不过还是黄口小儿,哪怕是不知怎的策反了他曾经几个弟子寻出了些实证来,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他究竟想在什么时候,行什么事还不是叫自己掌握的一清二楚。
可头到了赏菊宴那日,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宫里却在办宴会,可打着清君侧名号的却不是他。
而是李邺。
林孝以为李邺早死了,这个情形下见到李邺虽吃惊却也不至于惶恐。真正叫他觉得惶恐的是那不知何时倒戈本该敞开宫门迎他而入的宫中侍卫,和本该支持他的援军。
此刻,大势已退。林孝以以下犯上投敌叛国的罪名于宫门外被擒。
而皇宫内也进行了整整四日的洗刷。
那些没来得及处理的暗线,都被一一清除,而受邀而来的夫人们,其中也有不少因家主与林孝的关系而被连坐带入大狱等待发落。
可皇宫内,李邺和李劭的相认却有些不顺利。
其实李劭自己也明白,自己绝不是做皇帝的料。可就这么迷迷糊糊混了一年,终于有一天告诉他能解脱了第一反应竟不是释然。他的这位皇兄,与他是天壤之别。不仅是嫡子,更是从小就活在阳光下真正受人仰慕的皇子。
这皇位,本该是他的。自己禅位,没有一丝不甘。更遑论这位皇兄保证日后他的衣食无忧,一生都能继续活在锦衣玉食之下。
“怎么样?”严玢见李邺从福宁殿出来问道。
李邺看了眼严玢,背着手说:“陛下要见皇后。”此时李劭到底还没真的禅位,叫他一声陛下李邺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过看向严玢,这事他可不好就这么自做决定。
顿了片刻,严玢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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