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那么久了吗……”那时她是一个人,现在她还是一个人,不过或许哪里有了一点点变化。
夏茗希看向了左边,那里空空如也,这么久过去了,明明已经习惯了南钧黎在身边,却还是没能习惯南钧黎时不时的突然失踪。
夏茗希走上了桥,这里也算是G市著名的一个景点,下面是滔滔奔涌的江水,与之相应是桥上的车水马龙。
这条江将两个区分割,而这座桥则为唯一的纽扣。
夏茗希倚在桥边的栅栏处,看着那已有几分浑浊的江水,心里有些烦躁。
她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参加了一场婚礼,她有什么感触的……
一阵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夏茗希身后响起,有车停在了她的身后?
夏茗希集中注意力,努力去捕捉车上发出的动静,夏茗希不是没有想过跑,但如果与夏茗希无关,她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况且在这种地方,人家有车,她就两条腿,谁来了也跑不过。
很快,“可能只是临时有事才会突然停车”的想法便被验证了其错误性,大约下来了三个人。都是毫不犹豫直奔夏茗希来。
其中一人突然加快了脚步,夏茗希刚回过身来便被人重重一推,腰被栏杆挡住,上身向桥外仰去。
此时另一人也赶了上来,立即弯腰握住了夏茗希的脚踝,就那么将她抬了起来,斜着将她推下了桥。
夏茗希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栏杆的底部,因为姿势的问题,夏茗希的小臂被狠狠地硌在了天桥边缘,那人下手毫不留情,所以此时不仅是小臂,连手心里都满是血迹。
那几人迟迟未听到落水的声响,便走到桥边小心的四处查看着,也便自然看到了夏茗希狼狈的模样,但让夏茗希真正害怕的是周围人那故作漠视的目光。
其中一个转身回到了车上将车子开近,完全挡住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外人的眼中,这里不过是停了辆车,几个男人在桥边聊着天。
“这都能抓到?这小妞有点东西啊?”那个有些肥胖,也就是将她扔出桥上的那个男人说道。
“虎子,没人相信你那个所谓的眼缘论,你最好别动你那个歪心思,况且这次本来就和你没什么关系。”站在中间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警告性的瞥了那个胖子一眼。
“行吧,那就动手吧。”被叫做虎子的那个男人嘴上虽是那么说着,态度上可没让人感受到有丝毫的畏惧。
夏茗希甚至痛到开始耳鸣,身上的大衣早已在被捉住时掉落在了地上,夏茗希迎着风的那半个身子都已被冻得失去了直觉。
那戴着口罩的男人上前半步,狠狠地踩在了夏茗希的左手上,夏茗希痛得只得下意识松开。
几乎在夏茗希左手脱落的同时,右胸口传开了灼烧感,明明身体已被寒风吹的失去知觉,但唯独右胸口那般的炙热。
这种感觉,她似乎经历过……
在南钧黎为她拦住那些小混混时,夏茗希曾经历过这种感受。
不对,应该是在更久之前,夏茗希就感受过这种疼痛。
夏茗希艰难的抬头看向桥上,有些陌生的记忆钻进了夏茗希的脑中。
“咳!咳咳!”浓烟弥漫在倾斜的桥上,夏茗希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栏杆,鼻间满是汽油的刺鼻味儿。
正在此时,一辆正漏着汽油的轿车突然开始移动,直奔桥边,倒霉的是,这车移动的方向正是夏茗希所在的地方。
那驾驶座上的人还处在半昏迷状态下,因为安全带的缘故被死死的固定在位置上,倾斜的天桥使这辆轿车不受控的滑向这里。
“茗希!”风声划过,南钧黎单膝跪蹲在地上,身后的衣摆比他慢一步,仍飘扬在空中,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怎么办,南钧黎,我真的好害怕……”夏茗希在看见南钧黎的那一瞬间,打转在眼眶中的泪珠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夏茗希咬牙抓着栏杆,她知道她快坚持不住了。
“不会的,不会的,茗希你别怕,我会救你上来的。”南钧黎接近崩溃的跪在地上,颤抖的双手不停地尝试去抓住夏茗希的手。
南钧黎用这双手曾救过千人,杀过万人,却唯独在此刻无法触碰到她。
“南钧黎,好冷啊…我真的好冷,南钧黎…我有点困了……”夏茗希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抓住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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