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大妖真正的力量——不是那种虚虚实实的作祟，而是能撼动自然的那种力量。

在这种力量面前，人类实在太过渺小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她和辉夜之间的差距。

除了力量上的，还有人类与妖族，本质上的区别。

从前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并不觉得能和辉夜走到最后，所以不用去考虑太过长远的问题。

又或者是在潜意识的逃避着这个问题……

海后露奇娅被穿透四肢血流不止的痛苦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伸手在自己的小脸上搓了把，不想再去回忆这个画面。

也不知道这个海后到底是意图去做什么事触到了辉夜的逆鳞，她伤的应该不轻，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身后传来一阵温热，黎颖抬眼，透过镜子看到了辉夜的脸。

他贴在她身后，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将她环在了怀里。

男人的眼神透过镜子与她对视着，似乎是在仔细端量着她的神色。

“你进来干什么，我要洗澡了。”黎颖勾了下嘴角，转过身子在他胸膛上轻轻推了一下。

男人的身躯将她挤在洗漱台边上不肯让，黎颖的后腰抵着水池，“别闹。”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线上，低头与她前额相抵，试探性的道：“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啊。”黎颖故作轻松的眨了眨眼，似乎被他盯着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视线错开，伸手又推了他一下，“好了别闹，我想洗澡了，身上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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