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谢谢顾兄一番好意,待到事情处理完之后,陆某再来寻青峰兄畅饮,不醉不归!”
顾青峰听到陆铭的话语,有些愕然,哈哈大笑:
“好!只不过...陆兄弟可不要像这次一样,直接醉倒在了桌子上面不省人事了,还要靠顾某前来扶你一把!“
“当然不会!下次谁醉倒还不一定呢!”
“好了,事态紧急,就不和顾兄在继续闲聊了,陆铭走了!”
陆铭一边走到旁边,将马匹牵走,一边对着顾青峰回道,说完,对着左无双卢听风二人示意,便跟着二人奔向远处直行而去。
......
田思文现在很怕。
他被绑在一个黝黑的石洞里面,面前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滴答...滴答...”
狭窄的洞中,透漏着湿意,不时从头顶石缝中划出的两点水滴,打在地面上,更让人心里发慌。
自此昨晚上被虏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就在这个狭窄的山洞之中过了整整一宿。
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平日里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出去也有仆役相陪,哪里经历过这样一幕。
没有吓得哭出声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那个黑色人影将他抓来后,倒也没有虐待他,只是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看着手中泛着银光的刀刃,时而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凭心而论,莫肖真的想就地把这小子给宰了。
让田横来的时候见到他儿子的尸体躺在地上,露出悲痛愤怒的表情,然后再送他下去一家团聚。
想想都痛快。
莫肖看着田思文惶恐的表情,神情放空,思绪回想到了当年杨九铎临终之时的情景。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时辰正晚,空中暴雨临盆,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莫肖从小没有安全感,最害怕的就是雨天的雷声。
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这个不善言语,表面刚强的武者,患有天生的眼疾。
莫肖出生的第一天起,他的父母就对他不喜。
因为他们怕外人知道自己的种是个半瞎子后,会到处乱传,闲言碎语。
在那闭塞的小村子里,总共就那么几百号人,这种消息的传播速度,从来不需要多长时间,就会弄的人尽皆知。
要知道人言可畏,即使莫肖的父母,本来对他也只是有一点成见,但经过了这茬之后,对待这孩子就开始越发厌恶起来。
非打即骂,本来莫肖天生就不善于言表,如此过后更是变得越发孤僻起来。
这种情况到了他弟弟出生的时候,更是酝酿到了顶峰。
凡事都怕对比,莫肖和他弟弟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小家伙儿刚刚出生,就长得粉雕玉琢,莫肖看到自己的亲弟弟,本来从没有笑容的脸上,也开始布满了喜悦。
可惜他的父母从来不让他靠近自己的弟弟一步,怕把他身上的病捞晦气传给自己的孩子。
不光如此,等小儿子渐渐长大之后,莫父越看莫肖就越是恶心。心中一发狠,这种病捞鬼,赔钱货还养他作甚?!
当下就趁着天黑,寻了个机会将莫肖扔在了深山老林之中。
不到五岁的孩童,落在这种猛兽恶狼齐聚的地方,他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当真是心狠至极。
说来也巧,这时候杨九铎刚刚经历完自己人生中最重的一次打击,随后就在这林子里偶然遇到了莫肖。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的父亲就能忍心让他葬身猛兽腹中,简直是够残忍的。
杨九铎动了平生以来,唯一的一次善心。
他牵起了莫肖的手,将这个孩子收为徒弟,悉心培养。
漂泊半生,无妻无子,一事无成。
他是真真的把莫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对待。
人心都是肉长的,十年相伴,杨九铎待莫肖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如师如父的杨九铎就死在了他的面前,哪怕他再是有罪,莫肖难不成能不帮他报此仇怨么?!
当然不能!所以田横他必须死!
莫肖眼中冷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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