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了九月份。
一场小雨过后,天空之上不时有阵阵秋风袭来,平添了几分凉爽。
而扶风郡城,此时却充满了肃杀之气。
两军对垒,已经延续许久,仍然没有决出一个结果。
在拖下去,就是严冬降临,没有任何军队可以在寒冷的冬天继续拼杀。
因此,今天势必会有一个结局。
不论是好是坏。
冉鸣一身戎装,立于城墙之上,眼神如同鹰一般锐利,紧盯着城下不远处的托尔木。
北莽大军已经进攻了三次扶风郡城。
这三次战争,两方的伤亡皆已经破万,俱都损失惨重。
振武军打不出去,北莽人攻不进来,战场陷入了奇怪的僵持。
而在战场不远处,一座凉亭立于小山之上,两人对桌而坐,神情尽皆淡然无比,没有一丝慌神。
左边的中年男子留着两撇短须,一头乌发整整齐齐的盘于冠冕之中,眉梢细长,一双眸子炯炯有神,身着玄色衣裳,一道龙纹循着衣摆萦绕而上,活灵活现。
正是北地之主,威震整个凉州的镇北王姬浩然。
而右边的男子眼神温润,嘴角含笑,眉目俊朗,两边鬓发泛着白边直垂而下,身上只一身简陋布衣,却更是衬出了飘逸不凡之感。
布衣男子对姬浩然威严的神色毫不在意,仍旧一脸风轻云淡,手中气流转动,凭空托起茶壶,稳稳的将茶水倒入杯中,无有一丝溢出。
姬浩然没有动作,衣袖无风自动,运起真气,将飘来的茶杯接住,随后一脸威严之相,对着布衣男子质问道:
“拓跋弘!你私自起刀兵犯我凉州边境,破入山海关之中,如今更是趁着本王未在,接连攻下我大燕六座郡城,好大的胆子!”
“当真以为自己羽翼已丰,便可以肆无忌惮了?不怕本王再给你来次千里追杀,逼得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吗?!”
拓跋弘听到姬浩然的威胁,浑不在意,将刚刚倒入杯中的茶水端起,轻轻的啜了一口,对着姬浩然嘴角露笑的回道:
“哎,镇北王此言差矣!”
“怎么能是我拓跋弘先动的手呢?要知道,这可是你们朝廷里的大司监亲自遣人给本座搭的线,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金狼王庭又怎能错失良机!”
“况且,当年你姬浩然趁着金狼法王大人坐生死关之际,突然出手前来偷袭,当真是有失高人风度,枉为一代宗师!”
“于公于私,本座都要给你留下一个教训!让你知道,即便我族活的再是艰难,也不是谁都能肆意侮辱的!”
拓跋弘虽然嘴角带笑,但是眼色之中透出的冷意,任谁都能看得清楚。
“哼!赵虚笃那阉贼!要不是昭明陛下护着他,本王早就动手将他首级斩落了,那还能让他在这背后搅风搅雨,暗算我北地!”
“这笔账我迟早要找他算个明白!倒是你这小辈,当年竟然有胆子替梼杌拖住本王,侥幸让那老东西逃脱而去,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清楚呢,今日竟然还敢前来质问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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