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和闫明来的时候,就看到陆铭正坐在桌子前面吃饭。
“大人!”
二人正欲行礼,陆铭听到声音后,抬头看到,赶忙笑着招呼着:“吃了没?咱们刀尖上一起舔过血的,搞那么多礼节做什么,来来来,一起坐,一起吃点。”
两人听到后,也没客气,嘿嘿笑了笑,便一左一右坐在了陆铭旁边。
陆铭拿着饼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怎么样,吩咐下去了没?此事必须要尽快执行,老弱妇孺都要迁走,他们留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不如向南迁移,这样活命的几率还要大一些。”
闫明刚从桌子旁的框里面拿起面饼,正要咬时,听到陆铭的话声,抬头和刘虎对视一眼,苦笑着对陆铭回道:“大人,不是我们不去执行,实在是劝不动啊!”
刘虎拿了个饼,一边啃一边附和着:
“原来剩下的一千多士卒,再加上刚刚征集的三千青壮,这四千多人已经把整个县城的男丁都召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平民里面大都和他们是沾点亲的,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抛下自己的亲人独自逃命。”
“要我说,不如将他们留下来吧。”
闫明籍贯并不是东莱县的,他和陆铭一样,是从外地过来的,之后便在这边安家落户,因为一身修为,当起了东莱县的城门将。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于是分析了一下,缓缓对着陆铭讲道:
“大人,你想一下,北莽既然能够打到咱们东莱县,那证明前线怕是已经撑不住了,要不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纰漏,任由这么多军队打入我们凉州腹地。”
“以咱们的兵力,就是在这城中坚守都尚且不足,根本空不出来人手护送他们南迁。”
“而且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谁又能保证这一路之上,不会遇到北莽骑兵?若是当真不凑巧碰到了,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啊。”
“因此以我之见,还是将他们都留下来,我们据城而守,一定能撑到援军到来。”
陆铭听后,沉默不语。
他何尝不知道,若是就此南迁,一路之上危机重重,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碰到北莽人。
可留在这,他们也有生命之危,虽说城里粮食充沛,省着点还能撑个三四月之多,但是谁也不知道北莽人下次攻城在什么时候,若是城破,他们尚且可以率众突围,可这满城的性命怕是十死无生。
陆铭用筷子夹了口菜,放于口中嚼了嚼咽下去,神色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人,你想将城内平民尽数迁移,为他们的生命安危着想,这是好事。”
“但是大人你想,万一咱们真的没守住这东莱县城,大家都跑了,全县皆空,这样的话,即使咱们杀敌再多,这战报一报上去,也逃不脱临阵脱逃之罪责啊!”
听着很荒谬,但这就是事实。
上官带头撤离,这样的话,即使是杀敌再多,到头来还是得挨罪受罚,轻则降级,重则贬为白身。
陆铭听后,一脸惊愕。
“还有这种说法?”
“我带士卒镇守城池,将城里的平民百姓尽数迁移,若是城池丢了,报上去还要算我的罪责?”
刘虎一脸愤愤,苦笑的对着陆铭说道:
“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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