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李永,见过县令大人,早就听闻过陆大人名讳,今日一见神貌,果然名不虚传,不似凡俗人也!”
人还未至,声音先到,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年约四旬,头发花白、颔下留着短须、身形清瘦的中年文士,话音刚落,便拱着手对陆铭行了一礼。
别的不说,身子骨倒是显得硬朗,看着精神矍铄。
“唉,李主簿免礼,本官初到东莱县,便听说了李先生大名,能将这数百里县城,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让这满城百姓交口称赞,可见先生也是个能人啊。”
陆铭听完,赶忙上前一步,将躬身的李永托了起来,一边扶一边称赞道。
李永一听,脸上笑眯眯的,连忙起身道谢,随后朝前一步,引着陆铭往前走去。
二人走了小一会儿,期间闲聊不止,但是每当陆铭问起关于王邑和刘虎的事情时,这老货却总是打着哈哈,装的半懂不懂,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开。
“这李主簿,心思看起来可不浅啊,我前脚刚到东莱县,就送了我一份不大不小的见面礼,与我亲近,弄的我还以为这老小子快在这混不下去了,急于寻个靠山,看来是我想错了。”
“与我打好关系,礼节也做的得体,细节滴水不漏,即使是我心有不满,也难抓把柄。”
“怕是另外两人那里,他也左右打点过了,如今应该是想作壁上观,看看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了。”
想到这里,陆铭面上不显,心里不免泛起了一丝涟漪,有些不愉。
一个李永就这么多戏,何况是另外二人。
若是没有边疆之乱,或许陆铭不介意陪他们继续玩玩这些权谋之道,但是时不待我,为今之计,只有快刀斩乱麻!
以上官之身,压制属官,以武道之力,压服群雄!
有着掀桌子的权利和实力,为什么要和他们继续玩这些蝇营苟且的过家家游戏?
直奔主题,方为速达制胜之道!
因此,到了堂上,陆铭未曾再与李永互相吹捧,只吩咐他让他差人,把所有县衙官吏都召集前来县衙议事,说完不在理会,直奔坐席而去。
李永面色诧异,心想这刚刚不还聊的好好的么?这新任县令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连忙跟上问道:“陆大人......”
到了主位,陆铭毫不客气,坐下后转头对着李永,笑吟吟的说道:“不必多说别的,李大人,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说完,将武道八品的气势散发出来,这气势如何是他一个未曾习武的儒生文士所能抵挡的?直吓的心里打鼓,暗道这新任县令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说翻脸就翻脸,只得回了一声:
“诺。”
之后微微弯腰,连忙下去吩咐差役,去把未在县衙的几位官吏大人都给请过来。
随后回到堂前,看着眼前气息深沉、如渊似海的年轻身影,噤声不语,不敢似刚才一般,继续上前搭话。
就这样,陆铭闭眼调息,静静等候众人的来临,李主簿坐于下首坐席,大气不敢出一声。
过了小半个时辰,开始陆陆续续有些小吏前来,他们到了内堂,看到坐于下手的李永后,都愣了下,随后赶忙对着首座之上,一脸威严的俊逸青年行礼:
“我等见过县令大人。”
得到陆铭的许可后,方才稀稀落落、三五成群的在后面落座。
落座之后,有个小吏偷偷的瞅了瞅主座,见上面人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后,松了一口气,转头轻悄悄的对着旁边的同伴道:
“咱们这新任县令,身上的气势可真是压迫,搞的我大气不敢喘一声。”
“谁说不是呢!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李主簿在那坐着,一声不吭,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前任县令在时,他俩关系打的可热乎呢,而且他和县丞、县尉大人也能聊的来,怎么到了陆大人这就哑火了。”
“估计也是和我等一般,被陆大人给惊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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