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第一次进丰泽园,心里暗暗有些欣喜,总算可以进去了,不然她这个丞相府的女主人还真的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了。
一路上,虽然她端着女主人的架子,但一双眼睛却是转溜的快,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
到了书房门前,苏管家通知了上官泽涛后,便让大夫人自己走进去了。
大夫人一进去,便瞧见上官泽涛在书案上坐着喝茶。她笑意盈盈,温柔体贴地走上前去行礼。
“妾身见过老爷。”
“啪”地一声,上官泽涛不怒自威地将那桌面上那碗绿豆汤扫落在她的面前,“看看你干的好事!”
大夫人被这突然而来的破碎声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瞬间便苍白僵硬起来。只见地面上散落着四分五裂的碎片,而那摊水迹上面不断地冒着气泡。这些气泡代表着什么,她心里很是清楚!
怎么回事?是谁要害老爷?还栽桩陷害给她!听老爷的意思,这事似乎是自己的干得!可她什么也没做过啊!更何况上官泽涛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依靠,她又怎么会伤害他呢?
不管是谁陷害她,当务之急是必须让老爷相信她是清白的!于是她便跪了下来,面色坦荡地说道:
“冤枉啊老爷,妾身不知道是谁要害老爷,但那人绝不会是妾身,老爷是妾身的相公,妾身便是害谁也不会害了相公您的啊!”
上官泽涛面色难看地瞪着她,她这话的意思是说,虽然她不会害自己,但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做过这件事去害别人。心里一阵气血涌上心头,他紧紧地盯着大夫人看,直看得大夫人心里发慌。
“好,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害过别人的性命了。”
大夫人一听,心里顿时一慌,连忙低头解释道:“没有,老爷,是妾身说错话了,妾身没有做过这件事,真不知道是谁要害老爷,还栽桩陷害给妾身。老爷,您要明察秋毫,切不可中了奸人的计啊!”
“哼,想害我的命,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上官泽涛冷哼一声,继续盯着她,见她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于是便道,“是有人要害我的义女,上官雨燕。幸好她发现得早,否则,仔细你的命!”
上官雨燕?大夫人心里一惊,顿时明白过来了。虽然她曾经想要过上官雨燕的性命,但这件事情却不是她做的。她不会傻到在自己家门里去下毒害她!是谁?是谁做出这件事栽桩陷害给她?
突然地,大夫人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丫头,竟会惹事。
“妾身不知道是谁要害上官雨燕,但妾身是清白的。请老爷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一定会查清楚是谁下毒谋害丞相府的义女。”
这件事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能找个替死鬼为上官静解脱。这孩子,做事之前也不晓得与她商量商量,害她一时手忙脚乱,还被老爷误会。
一直盯着大夫人看的上官泽涛,见她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慌的脸色,虽然一瞬即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又见她有些心虚的眼神,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追哟文学zhuiy
这事,就算不是她做的,也分明知晓是谁做的,而且还包庇犯人,这样的女主子,如何有资格管理好家中事务?
“不用了,这事不管是谁做的,总归是你的错。从今日起,你便在房里闭门思过,我会让人管理家中事务。”
“不,老爷,”大夫人心里很是惊慌,老爷为了那个贱人,居然要夺走她的中馈之权了!那她这些年来的付出又算什么?!
“妾身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夺走妾身的管家之权?妾身不服!请老爷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
“清白?”上官泽涛眯了眯眼睛,“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府里上下,除了丰泽园,哪里还没有她的眼睛了?
“妾身不知道,但妾身一定会查明是谁做的!”她绝不能将上官静供出来,否则静儿便毁了。
“这府里,除了你就是静儿,还有谁能害上官雨燕的性命?嗯?”上官泽涛心知肚明地质问道。
说实话,他也真的不敢相信,这事儿是上官静做的,但除了她们,他也实在想不出是谁做的。听上官雨燕的语气,她似乎很笃定是她们做的。
“不,老爷!”大夫人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子想,心里立即便提心吊胆起来,“虽然以往妾身和静儿与那上官雨燕有些不愉快,但妾身和静儿却是从没想过要她的性命的!”
“更何况,她一个奴婢出身的,居然成了丞相府里的主子,难免不会有其他的人嫉妒成恨,想要下毒害她。”
上官泽涛冷冷地盯着她,面无表情,虽然她说得有道理,但他的心里却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不过是她为自己为静儿脱罪的致词罢了。
“你下去吧,这事儿不宜闹大,不管真相如何,总归是你失职,你先回去闭门思过吧。”上官泽涛顿了顿又道,“静儿也回房闭门思过,另外抄写女诫三百遍。”
“老爷,你宁愿相信上官雨燕,也不相信妾身和你自己的女儿吗?”大夫人心里一急,便将话说了出来。
虽然她知道,没有闹大,这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但这种子一旦在老爷的心中种下,以后不管她们说什么,做什么,上官泽涛都不会再相信她们了。
“说不定这事儿本身就是上官雨燕自己闹出来的,为的就是离间老爷和妾身以及静儿的心呢。”
大夫人急得口无遮拦地辩解道。
“放肆!”上官泽涛怒斥一声,见她不思悔改,还将过错推脱到上官雨燕的身上,这样毫无担当,一味推托的人,如何有资格做他的妻子,做丞相府里的女主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做错了,冤枉你们了吗?是不是要我查明真相,你们才肯认罪?”
“老爷为何就是不肯相信妾身和静儿呢?难道妾身和静儿还不如一个奴婢出身的义女吗?”大夫人面露悲哀之色,楚楚可怜地望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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