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白色羽绒服,小脸被捂得彤红。
两人视线在静默里,已经厮杀三百回合,不分胜负。
闵先宁燥热,解开领口,决定速战速决。
“只是叫你去上课,就这么难么?”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就一个月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我很忙。”
又是这个烂理由。
闵先宁面带愠色:“你忙着泡妞吗?”
贺劲觉得好笑:“你是在吃醋吗?”
闵先宁卡顿。
贺劲的调戏,眼看就要成功为他拿下第一轮。
闵先宁迎头挺上。
“对我就是吃醋,贺劲,我不是你老婆吗?吃醋不是应该的么?!”
句句发问,叩击灵魂,天灵盖都跟着抖三抖。
是谁给她递的锤子。
还不是贺劲自己。
有目共睹,他刚刚说的,她是我老婆。
都是他刚惯的,闵先宁有名有姓,有地位,还有管他的权力。
“贺劲,下周去上课,从早到晚,不许迟到早退,不许惹事。”
这屋里热得叫人一刻也不想多呆。
闵先宁撂下话,转身要走。
贺劲反骨:“我要是不去呢。”
不去?
闵先宁没转身,只是侧头看他,然后尖尖一张小脸,五颜六色光影下,汗毛根根可见。
稚嫩如她,笑得天真无邪。
“你可以不去啊。”
“不过,我总有办法找到你,在你好事将近的时候闯进来,你要不怕哪天被我吓成阳痿,就尽情旷课。”
“nigh,劲哥。”
那一声“哥”,咬字极用力,好像穿过了空气,一口就咬在他心上。
疼,却更痒。
贺劲微微卷了卷手掌,笑。
房间内,其他人也不是木头桩子。
也想笑,可不敢。
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憋到中内伤。
孟听涛大傻子,先捂嘴,然后转身面壁,肩膀哆哆嗦嗦,实在忍不住,双手拍墙。
敢祝他劲哥早日阳痿的女人,叫哥儿几个开眼界了啊!
关键是,人家笑眯眯的祝福完,他劲哥不仅不怒,还笑眯眯的点了根烟。
听闻有那种说法,夫妻吵架,筷感刺激不逊芳事。
劲哥这是……被骂爽了……来根事后烟吗?
贺家老宅。
姚秘书帮贺老爷子刚刚注射过胰岛素。
他慢慢整理针头和药剂,老爷子把袖口放下来,慢慢地说:“刚才宁宁打电话问贺劲做什么?”
姚秘书笑:“问少爷晚上通常都去哪里消遣。”
“问这个做什么?这丫头这么快就对贺劲有占有欲了吗?”
姚秘书:“那倒不是。是学校给少奶奶施压,叫她劝少爷去上课,少奶奶是去找少爷谈判的。”
贺老爷子捋着花白胡子,觉得有点意思:“贺劲最近搞黑三角的事,确实心有点野了,该管管。”
“所以,我把几家夜场的地址给了少奶奶,还叫司机老黄护送着过去。”
安排得周到妥帖。
老爷子点点头。
钟表滴答滴答走过十一点。
姚林搀扶着贺老,将人安置在灰红色的床铺里。老爷子靠在精美巨大的靠枕上,还有点不放心。
“那小子实在太野,也不知道宁宁能不能辖制得住他。”
姚秘书笑着给老人家宽心。
“过两天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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