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在往东吧,颍州不去了,咱们走哪是哪,东边受灾,怕是不适合咱们去。”婉儿考虑了一下,还是往南走。
“嗯,你说你出来,怎么带那么多东西…上次我就想问,一直没问。”富弼给婉儿收拾好头发之后,就给自己跟婉儿整理包裹。
“我不知道去哪,要出门多久,带着些有何不妥?!”婉儿白了他一眼,自己又回去把窗户关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会天不下了,却真的冷了。”婉儿从包裹里找了个披风,今天肯定是要加一件衣服了。
“春捂秋冻,你怎的就加衣了。”富弼看她嫌冷的样子,不禁问道。
“知冷知热!我冷啊。”婉儿直言。
“你总是生病,定时天冷便加衣,天热便脱衣吧,这样容易生病。”富弼还提醒她。
“你说教我习武,怎的就没教!”婉儿才想起来。
“你不说,我哪敢。”富弼笑了,又说:“明早开始吧,今早我在外面都联系回来了,咱们还好往南走呢。”
“昨日晚间我看了一题,怎么都觉得不会…书上说的是今有圆材,埋在壁中,不知大小以锯锯之,深一寸,锯道长一尺,间径几何?”婉儿回忆。
“这个有些难呢。要比昨日题目还要难。”富弼想了想。说:“这里有个不变的值,似乎等于三点多一点。”
“三点多一点不是四点?”婉儿问。
“自然不是,是三点一多一些,似乎是介于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跟三点一四一五九二七之间的一个数,只是不用太细,三就够了。”富弼忙说。
“不怎么知道那么多?”婉儿一脸崇拜。
“你这样崇拜我?”富弼笑意浓。
“只是这一件事上有一点。”婉儿还不承认。
“走吧,吃饭出发了,”富弼也不多纠缠。
两人吃完饭就上了路,路不好跑,下了这些日子的雨,路都是湿又滑。
“不要跑太快,会滑倒,马儿也会滑倒。”富弼在婉儿身后喊道。
婉儿鲜少在雨后骑马,怎会知道马儿也会摔倒,富弼话还没说完,婉儿跟着踩滑的马儿一起倒了…富弼急忙勒住缰绳下马。
“伤者哪了?”富弼忙要扶着婉儿起来。
“这…摔着了。”婉儿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屁股,龇牙咧嘴。
“怎么办,我扶你起来?”富弼问。
“起不来…”婉儿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我…抱你起来,可好?”富弼现在碰一下都得婉儿同意才行。
“嗯,好。”婉儿吸了下鼻涕,又擦了擦眼泪。
富弼一个公主抱,抱着婉儿去路边。
“我感觉好些了。”婉儿龇牙咧嘴的说道。
“你这样上哪看上去能是好一些,你在担心什么?”富弼问。
“担心今日不能南下。”婉儿接话。
“这算什么事!”富弼急忙说:“我回来买个马车,载你走!”
“若是我自己起不来,就只能这样了。”婉儿试图自己站起来,试了两次都未成功,最后一次终于自己站了起来,说:“你看,我还好。”
富弼看她这样还真一脸心疼,站在一旁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六郎,你看我,不挺好吗!”婉儿笑脸相迎。
“你这是多坚强,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姑娘。”富弼竟有些感慨起来。
“我自己走一走,可以的话咱们就接着出发吧。”婉儿真的往前走了走,说:“这里还真摔着了,走路特疼,旁的没什么。”
“找医官看看吧。”富弼说。
“哎呀,坐在那感觉不到,走吧!”婉儿对马儿招了招手。
“你摔得地方,怎么骑马!”富弼简直要被她气死,打横给她报了起来,说:“我也不管了,你这一身脏,咱们去换身衣裳,带你找医官看看!”
婉儿无奈,自己确实是疼,要是坚持骑马,不知道会不会更严重。
等富弼忙好这一切,也过了午时,驿站的小二见两人又回来了,笑的都合不拢嘴。富弼把婉儿放在床上说:“今日不走了,你这医官说得好些日子能好,咱们明日买个车,坐马车吧。”
“嗯。”婉儿觉得只要能走就行,只是她突然就生活不能自理,那要怎样才能出去走走…现在走路就疼,自己摔着尾巴骨了,医官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这要好透,该是等年节了,被富弼凶了一顿,婉儿还真的听话些,再不乱决定了。
“躺着吧,我去抓药,买车!”富弼说完给她整理好姿势,自己就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富弼就抱着受伤的婉儿上了车,他昨日整理一个宽敞舒适的马车出来。
“六郎,我要翻身…”
“六郎,我要喝水…”
“六郎,我还要翻身…”
“六郎,我还要喝水…”
“六郎,我要下去自己走…我要如厕!”
“六郎…”
“六郎…”
婉儿这一天,跟富弼确实没走多少路,一路上却提了太多的要求,富弼也是脾气好,最少跟着婉儿在一起就是脾气好,一丝一毫都没抱怨跟生气,真的就把婉儿照顾的很好很好。
“六郎,你怎么这样好?”晚上,两人没有住驿馆,今日走得慢,富弼就带着她在马车上休息,车下面点了好些火堆,生怕遇见狼之类的动物。
“明日还是住店吧,你这样忙里忙外的再睡不好,也不能赶车了啊。”婉儿躺在车里,富弼并没有睡的意思。
“你睡吧,我给你看着。”富弼看着外面,这个刚过十五两日,月亮还很圆,最少还不是月牙儿。两人虽说晚上有些凉意,富弼还是开了窗给婉儿看外面。
“不要,一起,点火堆不会有东西来,一起睡吧。你这样照顾我,定是累的了。”婉儿说:“要不我看着,你先睡。”
“你要多休息,医官说的有记住吗?!”富弼看了看旁边的人。
“跟着我,总是让你操心,忙前忙后,上次也是这样,这次更甚之。”婉儿真的把身子挪了挪,说:“谢谢你,六郎。”
“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睡吧…”富弼摸了摸自己的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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