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一脸无奈,探出头来说:“我是男装!”
“男装却有耳洞…”那个书生也低头探着看她。
“嗯哼!”富弼拉着婉儿又走了,婉儿忙转脸看着富弼边走边问。
“我就是好奇,他怎么知道我是姑娘家。”婉儿解释道。
“走吧,咱们看完了,在附近转转,看看哪有吃的。”富弼也不拽袖子了,直接牵着她的手。
“六郎,你牵着我的手了。”婉儿挣脱了一下,富弼牵的更紧了,并没有甩开。
“我就是…故意的。”富弼一脸不悦。
“太紧了,疼。”婉儿不走了,站定看着他。
“好…我松点。”富弼忙松开了一些,婉儿趁机甩开了。
“牵袖子啊!”婉儿白了他一眼。
“我…”富弼心里酸酸的还没过去。
“你什么你,傻不傻!”婉儿伸手刮他鼻梁,富弼就转成笑脸了。
“咱们去找吃的吧?”富弼带婉儿已经往外走去。
“不是明日十五吗?为何后日比赛?”婉儿想不通,问富弼。
“十五可能大家都没时间来看吧,后日不都有时间吗?”富弼是这样考虑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婉儿问。
“你这样惹眼…叫我如何安心回去。”富弼说道。
“那你就一直跟着我?你不信任我。”婉儿停了下来,站定看着他。
“信是信的,就是心里酸酸的。我现在就想金屋藏娇!”富弼也定定的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里面有洞一般。
“我可不做陈阿娇!”婉儿抬手就要揍他,富弼一副很享受被揍的样子,假装在躲,并没有真的躲,婉儿那下打半天没落下来,最后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富弼忙问。
“笑你演的很像。”婉儿笑着说。
“我在等你打呢,我确实说错了。”富弼挠挠头。
“六郎,你以前不是这么会说的啊。”婉儿盯着他看了看。
“以前吗?那时候我是木纳些…现在也就跟你…才这样。”富弼忙解释。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吗?你说不收女子做学生那次。”婉儿想了起来。
“嗯,我…一般都这样耿直…”富弼忙说。
“那时候可讨厌你了。”婉儿又笑了起来。
“那次…跟你一起吃饭…我就开始在意你…谁知道…后来眼睛就有些离不开…”富弼回忆道:“我也想过要改…只是一见就不自觉…真的庆幸…你能看见我。”
“我竟不知,你说情话也是一套套的。”婉儿娇笑着跑开了。
“并不是!”富弼跟着赶了上去。
“你就是!”婉儿笑的跑着,跑着笑着,不多时就被富弼三步并两步的赶上了。
“我真的…从出生开始至今…唯一一次这样,我一开始都懊恼了很久…后来就期盼了很久,谁知真的梦想成真,又高兴了很久。”富弼拽着她的袖子,这话得说完,得解释清楚。
“我知道,那又怎样!”婉儿一脸傲娇。
“不怎样,就想你知道…”富弼看她又想跑,忙把两个袖子都给拽着了。
“我知道啊!”婉儿还想着挣脱,这样闹着觉得好玩。
“别闹了,婉儿,咱们去那边坐一会,这会子去吃饭有些早。”富弼指了指旁边的河边上柳树下。
“好。”婉儿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富弼这时放开了一个袖子,只留了另一个攥在手心。
“你愿意我陪你…一直送你安全回东京城…或者应天府吗?”富弼带着她走到河边的石头上,自己给石头吹了吹,打了打,示意婉儿坐着说。
“若说不想自然是假,只是,我一来怕你回去挨训,二来更怕耽误你学业。”婉儿找了根树枝,在河边东画画西画画。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回哪?”富弼问。
“元日前回去,肯定是东京城,一来回东京城爹爹就不会像在应天府一样关着我,二来,你在应天府也能好好学。”婉儿是这样想的。
“我那些日子还求过爹爹,我说我想去东京城继续学业…爹爹也没说行与不行。”富弼在婉儿突然走了的那几日,感觉要疯了,在家里练剑,树叶被砍光了,树枝也是…最后树干若不是爹爹拦着,也都没了。
“墨哥哥去那边,我爹爹给出了介绍信,进了国子监…你这爹爹肯定不会出信让你去…而且爹爹若是知道你在东京城,说不定…我又不能出门了。”婉儿把都是泥的树枝丢进了水里。
“我都知道…”富弼看着水面的波纹。
“你答应我,陪我这一路,明年考试前就不再见面。而且,你要好生学,一定要考上。”婉儿也知道两人的路不易,以前不易,以后也不易。
“真的?”富弼睁大了眼睛,笑意全在脸上。
“嗯,我督促你看。”婉儿笑着说。
“春节前定会送你回去…”富弼忙说。
“肯定不能等年节前啊,我要早些回去,你才能赶回去过年节!”婉儿白了他一眼:“只是你这样久不回去,肯定要跟家里说。”婉儿又想起来现在刚八月…离年节还早呢。
“嗯,咱们也不定日子,走完你想去的,咱们就回。”富弼也在想如何跟家中说,如何跟范先生说。
“哎!总觉得不妥,却总是狠不下心赶你走。”婉儿纠结的很。
“婉儿…你何时…心中有我的?”富弼问。
“不知道…可能是从东京城回来的路上吧。”婉儿自己都不知道。
“那时候…你确实对我好多了,以前…态度可差了。”富弼脸上笑意浓。
“不然呢!”婉儿说着又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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