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知县…都开了口…这也还算门当户对…况且人家姑娘确实也不差…”富言有些为难,自己虽说没跟李知县把事定下来,自己心里却是觉得对方很合适的。
“爹爹,儿早就跟您说过了…”富弼快急死了,要是真的给他定下来那个什么知县家姑娘…可怎么办。
“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又三,还有两日就是你生辰,你说你这个年纪还未娶妻!”富言感觉自己愁都快愁死了。
“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再成家。”富弼态度坚定。
“我那里有个箱子,是孟大娘子叫我带给知州大人的,明日一早你替我送去吧。”富言叹了口气,又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你母亲都这么大岁数了,不知哪天就闭了眼,就想闭眼前看着你成家。这门亲事,我跟你母亲给你定了。”
“爹爹,儿有爱慕的姑娘,爹爹,儿等着三年后高中再去提亲…求求您了…”富弼拽着富言的袖子。
“谁?”富言问。
“晏知州家嫡长女。”富弼觉得这个时候,仔跟爹爹藏着掖着的,自己真的就要娶那个李大姑娘了。
“那样家世的嫡长女,也是你可以妄想的?”富言皱着眉头。
“爹爹也是见过她的…爹爹…求您了…”富弼借着酒劲,开始鼻子一把泪一把了,要是平时…估计他也不敢…
“那不是…咱们能高攀的姑娘。”富言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跟你范先生交情也不算浅,他也有跟我说过,只是…咱们家跟人家比…你就考取了功名…那人家也是低嫁!跟着你一起吃苦咋的!”
“儿心如磐石…”富弼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还请爹爹成全…儿的一番心意。”
“我跟你母亲商量商量吧…婉儿也跟你一样?你们是?”富言简直不敢相信…儿子看上了知州家的嫡长女。
“婉儿并没有…跟儿一样的心意…是儿一厢情愿,只是…爹爹也知道儿的脾气…认定了就不会改…”富弼态度坚定,富言叹了口气,甩了袖子出去了。
富弼关上门,又把包袱拿了出来,婉儿给自己做了件外衣…这针脚、款式…抱在鼻子上闻了闻,熏过香的…
婉儿靠在床上,拿着富弼给的书在看,自言自语道:“这富六郎自还挺好看!”这几日虽然没去学堂,她却没闲着,一直在忙那衣裳,今日一见面,感觉还挺好…嘴角都是笑的。
“姑娘,您看的什么书,还笑起来了。”木瓜走了进来。
“书中自有黄金屋,也有你这样的颜如玉!”婉儿说完合上书笑了起来。
“姑娘就爱取笑奴。”木瓜嗔怪她。
“你拿的什么,药我不是喝过了吗?”婉儿看了看木瓜。
“这是太子参茶…给您补气血的。”木瓜递给了婉儿,婉儿坐直了身子,双手接过,木瓜站在一边看着婉儿喝完了,欲言又止的喊了句:“姑娘…”
“怎么了?”婉儿看着她,把婉递给了木瓜。
“其实今日木桃是有些过了…奴看见时也骂了她。只是后来奴一想…木桃也是为了您好…”木瓜很少说这样多的话。
“难得你说这么多话…还是为了我…”婉儿坐直了身子,转脸看着她,拍了拍旁边的床边,说:“坐着说吧。”
“奴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觉得木桃也有她的道理。姑娘以前也是通透的一个人,对谁都是那样。如今这富公子怎就不同了…”
“他救过我啊…”婉儿其实也说不出来哪不同…
“救了姑娘,姑娘谢他就是,难道还真要跟戏文里一样以身相许吗!”木瓜邹着眉头。
“谁说以身相许了!我不就是谢他呢吗!”婉儿扬手要打她了,可还是没打,只是吓唬吓唬。
“那奴多嘴了,奴下去了。”木瓜端着碗跑了。
婉儿靠在床边,想着今日自己对富六郎那么不同吗,怎么每个人都在说自己…自己不过近日混的熟识了些…自己跟富六郎亲近些,怎么她们都那样害怕…富六郎…其实也挺好的…明早还要来接他,似乎有些盼着跟他见面了。
富弼整理好东西又洗了个澡,想起明早还答应了婉儿要去接她…怎么办…自己对婉儿这心意,现在跟司马昭之心一样…路人皆知。
富弼晚上睡的有些晚,第二日一早又就起来了,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本来答应了婉儿去接她,爹爹又要自己去送箱子,驾着车慢悠悠地去了知州府。
“富六郎…你怎么才来,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婉儿在门口站了一会了,今日特意起个早,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着他。
“我…”富弼本想着解释一下,只是转念一想,还是让婉儿…讨厌自己吧,这样最少她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受伤。
“你什么你啊!你拿的什么?”婉儿看他搬了一个大箱子下来。
“爹爹昨日回来,带来孟大娘子捎回来的东西。”富弼把箱子放在了门口。
“小麦子,你把这个送爹爹那去吧。”婉儿对门里喊了声,小麦子忙出来把东西搬了进去。
“富六郎,再不学就没时间了,走吧。”婉儿催促道。
“昨日喝的多了些,我这会子头晕的很,可能今日学不了了。”富弼跟着婉儿走到牛车旁。
“那…明日吧,那你…”婉儿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明日也不行。”富弼没有扶她上车的意思。
“为何?”婉儿站在车下。
“爹爹…昨晚跟我说…给我定了门亲…以后…弼要跟大姑娘保持些距离了。弼以前可能有些荒唐…”富弼说这些时眼睛看向别处,婉儿一脸茫然看着他。
“弼今日就是来送箱子,顺便跟大姑娘解释一下…不能教你学武艺了…”富弼说完自己上了牛车,也没告别就走了。
婉儿站在原地…神情落寞的看着牛车远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