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路程短些,婉儿又病着,富弼带着她一路上都是随着马儿走回去的。
“要不咱下去歇歇?”富弼见她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还能再慢吗?这不比牛车快了吧…”婉儿苦笑。
“你过来些,我摸摸额头。”富弼说出来之后自己脸先红了起来。
“我不。”婉儿拒绝道。
“我试试你还烧吗。”富弼骑马往婉儿那边去了去。
“我不!”婉儿拉着马快跑了两步。
“你等等!病着呢!”富弼骑马赶了上去。
“你这个登徒子!也得能赶上我!”婉儿笑着跑了起来。
“看来是好了,都开始骂我,开始开玩笑了…”富弼紧跟其后,其实不是赶不上,只是不想赶上,婉儿这会子笑得很开心,两人又不是恋人…又不是夫妻,若是真的赶上了…也不好下台…
一天悠哉悠哉的在路上看着风景,没有着急赶路,心情也不错起来。
“一会就入城了,我直接送你回知州府。”富弼指了指近在眼前的城门楼。
“不用,我晚上就不跟你吃饭了,一会各自回家吧,改日让爹爹请你…这一路上…一个谢可能不能表达我的想法…”婉儿看着富弼。
“这不…是互相照顾的么…”富弼抓耳挠腮的…有些尴尬。
两人也都有些尴尬,直接就入了城…富弼还是坚持送婉儿到了门口,把马还给她,自己走回家…
“你…大可骑马回去,明日再还也不迟…后日也可以…”婉儿下了马,门口的小厮急忙来牵马,两人站门口说话。
“不了…还是这时候还了…家也不远…我走走就好,今日也不累。”富弼又是一顿抓耳挠腮。
“再会…”婉儿行了个万福礼,转身进了门。
“突然这样懂礼…”富弼站那看着她进门,挠挠头站在那。
“哎!富公子?”欧阳修大老远跑了过来,一副居然又碰着了的表情。
“欧阳永叔?”富弼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欧阳修指了指知州府邸又指了指他,问:“你?”
“我来送她回家的。”富弼说完,作揖就走了,留下一脸懵圈的欧阳修。
婉儿进门后就忙着去找晏殊,一路小跑,喊着爹爹…爹爹。
晏殊忙打开书房门,一个小燕子似的闺女跑了进来。
“我的婉儿终于回来了?怎么这样早?”晏殊一脸惊讶。
“爹爹…见着弟弟跟母亲了,在那多待也无益…婉儿就急着回来孝顺爹爹…”婉儿脸上堆着笑。
“书信前日才到,今日你就来了…”晏殊点了点婉儿。
“母亲跟您报喜不报忧…五弟弟很好…就是母亲产后出血…一直在床上躺着不大好…不过官家叫了太医正去看…说隔几日就去一次。我走时大娘子气色好了些…我…便回来了。”婉儿说到后面没再往下说,刚见着爹爹,自是不想跟他吐苦水,先捡好的说吧。
“就你自己?三姑娘呢?李家姑娘呢?”晏殊往后看了看,锦儿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晏殊问:“何事?”
“主君…门口有个人说是您的同乡…他有推荐信…”锦儿本是准备不理会的,只是富弼他认得,这个人刚跟富弼言语一番,那…应该是可以问问的。
“哦?书信呢?”晏殊伸出手来。锦儿递上前来,婉儿站一边心里想着,定是那讨人厌的欧阳永叔吧!还真不慢…总是能跟上自己的步调。
“让他来书房吧。”晏殊对锦儿摆了摆手,转脸对婉儿说:“晚上爹爹带你去吃雅集可好?你去梳洗梳洗吧。”
“雅集还是改日吧…婉儿昨日还发烧了,前淋雨了,医官给开的药…晚上早些休息了。”婉儿看晏殊有事,行了万福礼就准备退出去。
“怎么还病了,你跟谁一起回来的?在东京城有什么事没有告诉爹爹吗?”晏殊敛去了笑意。
“跟富六郎一起回来的,婉儿去洗漱一番再来跟爹爹说吧。爹爹这不还要见人呢吗。”婉儿说完脸上挂着笑退了出去。
门口时正好碰见走过来的欧阳修,欧阳修指着婉儿说:“你…你…你…”
“你什么你!这是我们家大姑娘!一个外男登徒子模样!”锦儿满脸不悦,呵斥他。
“我…我…我不是…”欧阳永叔瞬间不会说话了…
“进去吧!我们主君等着呢!”锦儿本还以为跟富弼熟识的定然是可以跟主君汇报的…谁知…一见大姑娘就这幅模样,早知就一盆水泼走了!
欧阳修进去之后,婉儿对锦儿笑了笑,做了个鬼脸,再竖起大拇指,锦儿满脸都堆积着笑容…
“大姑娘…那人是不是登徒子啊?”锦儿跟在婉儿身后,准备送她回后院。
“也不算…不过好讨厌!”婉儿囊了囊鼻子,一脸调皮。
“奴见他那样也是好讨厌!”锦儿跟在后面继续说。
“你去上茶吧,一会爹爹又骂你不懂事。”婉儿站住了,这个锦儿难道要跟着她到后院不成。
“哎!还是大姑娘想的周到。”锦儿驻足当下,不敢再跟着了。
婉儿进了后院木瓜、木桃、木李都跑出来迎她。
“我的大姑娘!您可回来了!”木桃上前拉着婉儿的手,木李也拉着另一个手。
“我们在这闲的发慌,都快想死您了…”木李也忙说。
“木瓜!你咋站在干啥!”婉儿看着没有手牵站在一边的木瓜。
“姑娘还不知道她吗,木头…似的一个人。”木桃打趣的说。
“木李给我煎药去。”婉儿把手中的包裹递给了木李,又转脸对木桃说:“你去给我找匹白锦布来。木瓜伺候我洗个澡吧。”三人又开始各司其职。
欧阳修站在晏殊面前,先作揖。6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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