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无生想什么呢,场记都打板了!”
“对不起,导演。”
道完歉,沈枢远忙在台中间跪坐端正,双手轻放到古琴上,眼中顿时染上阴郁之气。
徐晋给场记使了个眼色,后者瞬间点头落板。
南敬纾由老鸨引着走进倌馆的大厅,只一眼便看到坐在台中央的阴郁青年,眼中好奇之意顿起,“这位是?”
老鸨眉飞色舞地拍腿道:“公子可真是有眼光,无生可是我们馆里的大红人!而且您今儿个来的巧了。”
南敬纾的目光从台上收了回来,盯着手中的折扇,懒懒地问道:“何巧之有?”
“无生往日只卖艺,但今日他要行弱冠之礼,与往日自是不同的。”
“原来如此。”
老鸨话的隐晦,南敬纾却立时明白,再看向台上的青年,她眼中闪过一抹惋惜。然而这一眼,恰巧被台上的青年捕捉到。
南敬纾扔给老鸨一大锭银子,直接坐到离台子最近的位置,拿起茶盖轻轻拨着杯中的茶叶。
看着她的动作,郁无生眼中刚升起的希冀瞬间破灭,嘴角露出轻嘲的笑意,他还是太真了,竟然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下虽大,又有谁能不为美色而救他出这苦恶之地,世人都是一样的吧。
想到这,郁无生的眼神愈发孤寒,不带感情地弹拨起手中的古琴。
“卡!这段特别好,真是后生可畏啊!”
徐晋不由自主地鼓起掌,看着场中的两位年轻演员,眼中尽是道不完的满意。
这次找两个新人来演这两个角色,其实他也是在赌,没想到他赌成功了,捡到两个宝藏演员。
“趁着你们俩状态不错,咱们把下一场也拍了。”
“各部门准备!”
郁无生弹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手腕便被一位身材发福的老员外捏住,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尽全力将人推开。
然而入馆的时候便被喂了毒,武功尽失,体力甚至不如常人,即使用尽全力也没能将人推出多远。
“啪!”的一声,他整个人被扇倒在地,脑袋结实地磕在了桌角上。
“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郁无生挣扎着刚要爬起来,员外抬腿照着他的背又狠踹一脚,郁无生瞬间吐出一口血,眼神变得涣散起来。
然而他的双手还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领,无措地守着他最后的尊严。
他的举动成功地激怒了员外,员外抓住郁无生的头发刚要将人扯起来,一把折扇却敲在了他肥胖的手腕上。
“哪来的臭子,少多管闲事。”
“如果我非要管呢?”
“你这是找死,也不问问我是谁!”
员外抬拳刚要向南敬纾袭去,整个人却被踹了出去,像个沙包似的滚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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