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等他不在了?
片刻的幽思后,“长途旅行”,“我不在了”这八个字,让林溪意识到了一种对死亡的暗示。
与此同时,她忽然想起来他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草香,这种味道很特别,她曾问过他“秦楚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他当时听了这话,神情愣了一瞬,而后半真半假的笑着说:“这是独属于我的体香。”
可笑的是,直到今时今刻她才蓦然回忆起来,她曾在何人身上闻到过和秦楚身上同样的药草香。
那是在她七岁的时候,有一次,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来到医馆,此人让师父替他把把脉,而当时师父管那个中年男人叫大师兄。
四师叔说过他和师父的大师兄名叫秦翰元。而秦翰元正是秦楚的爷爷。
当时师父替秦翰元把过脉后,摇着头,说:“这病古怪至极,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症。”
而且师父还说那药草香正是病原所在。
既然秦楚跟他的爷爷身上有同样的药草香,说明他们得的是同一种病。
几年前他之所以会说要进行一场独属于他的长途旅行,想来是他早已知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和他拜堂成为夫妇后的这几年里,她和他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次,她也曾亲密无间的搂着他睡了那么多次,可他却始终不肯要她的身体,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还有当年在城堡,白九天逼迫她在十个穿着喜服,顶着红盖头的人中选择一个作为自己的夫婿。
她向白九天提出要通过拥抱来选择夫婿。
她记得当时在她拥抱住他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僵硬。也许那个时候,他是不想让她将来承受丧夫之痛,所以才不愿意和她成亲的。只是在白九天的逼迫下他和她拜了堂。
或许当晚新婚之夜,他提出要和她做兄弟,也是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不能陪她走完一生。
泪水不知何时完全打湿了她手中的信纸,信上的一个个字体开始变得模糊。
她将信纸紧紧的贴在胸口,仿佛在拥抱他一般。
心里好痛好痛。但她的心疾却没有再发作。大概是因为此刻她的心中只有爱而没有恨。
“秦大楚你快回来吧,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林溪喃喃的说道。
她并不是在骗他回来。
师父临终前说过那种会让人身体发出奇怪药草香的病症是可以被治愈的,只是办法有些复杂罢了。
林溪用袖子胡乱的擦干满脸的泪水,然后找到手机,拨下秦楚的号码。
现在最关键的是先让他回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林溪又拨打了几遍,然而手机里传出的是同样的提示音。
楼下客厅,易安坐在沙发上,正考虑待会做什么早餐,忽见小溪穿着白色的睡袍,披头散发,光着脚从楼上跑了下来。
而且她的眼睛红肿,脸色很是苍白。
易安吓了一跳,忙从沙发上跳起来,迎上去,关切的问道“小溪,你怎么了?”
林溪双眼紧盯着易安的眼睛,声音沙哑的问道:“秦楚他人呢?”
易安露出了困惑的神色“老板他不是和你睡一个房间吗?”
“他给我留了一份信,说他要去远方。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这怎么可能呢,老板好端端的去远方干嘛?”易安震惊的叫道。
“小溪,易保姆,早上好啊。”徐军大摇大摆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见气氛不对,徐军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哟,这是怎么了,你们这对主仆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林溪红通通的眼睛望向徐军:“徐军,你知道秦楚他去哪里了吗?”
徐军注意到林溪的脸色,也吓了一跳:“小溪,你这是怎么了?”
“回答我,你知不知道秦楚他去哪里了。”林溪焦急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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