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殿下挂心了,宇当不得如此,殿下千万勿要这般。”
说着,他将怀里的李恪轻轻撑开,二人由抱改为了并肩而行。
“师父,您为何要这般欺骗我呢,您知道吗,我一点就要举孝而归了!一路上吾如剜心一般的痛苦,几欲随家师而去。”
若换做常人的话,陈宇一定认为只是假惺惺的一场演出罢了,但对李恪,他是十分信任的。
笑着摇了摇头,好像是为自己所做的事情逗笑了。
陈宇跟着对李恪做了一礼,说道:“殿下宽心,陈宇并未有丝毫损伤。之所以急切地请殿下回来,是想”
说到这里时,陈宇突然斜视了一眼默默走在李恪另一边的长孙冲。
二人好像是约好了一样,这一个眼神就是信号。
他们二人同时走到了李恪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时文武之间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了,陈宇是单膝跪地,而长孙冲则做的十分彻底,直接双膝磕在了地上。
“臣等恭请蜀王殿下恪登极储君,威福海内,一扫寰宇,还天下清明!助我大唐江山永固,万年不朽!”
“”
这时的李恪表情那是相当的精彩,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又十分的严肃。
总而言之,传说中被巨大权利所包裹住的喜悦,确实是丝毫都没有流露出来。
仿若早就料到了那般,陈宇和长孙冲也不急着催促,更不着急站起身来,二人默契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待着。
一时间,沉默成为了原来喧闹的火车站的主旋律,现场唯有一个人还在看向远方。
那就是李恪了。
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陈宇的脸上掉落了一滴晶莹,心中默默叹息一声的他无声地抬起了头来。
也正是这时,一双饱含热泪的眼睛与其对视当场。
“陈师,我,我父皇是否是太,是我皇兄做的么?”
陈宇扫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长孙冲,而后咬着后槽牙答道:“殿下,陛下并未崩殂,此去长安我见过陛下一面。”
听到陈宇回答的李恪顿时心里一松,同时也发现了自己的不礼貌之处,他连忙伸出双手,将陈宇和长孙冲一一搀扶了起来,带着二人再次向前走去。
“那,我父皇还好吗?”
时隔数月未曾谋面,李恪此时感觉好像已经几年都曾回归长安了,过去的种种鲜衣怒马,好像是他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面对突然成熟起来的李恪,其实陈宇的内心是十分欣慰的,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涩着嗓子低声言道。
“陛下情况不太好,面容憔悴了很多。不过就目前而言,大皇子是不会做的太过分的。各路大军军权都还在各大将军手中,一旦东窗事发,将军们振臂一呼,大唐江山定会不稳。”
见陈宇已经改了称呼,在话题上打开了突破口,一旁早有些等不及的长孙冲,迫不及待地跟道。
“是的殿下,如今之计唯有殿下登上储君之位,才能真正将权利夺回来。否则等到大皇子逐一掣肘各路大将之后,那可就为时晚矣了!”
见蜀王依旧没有反应,陈宇转身上前,一把拉住其手深沉劝导。
“殿下,您若不入储,大皇子定会清洗所有在京大将,届时,陛下的性命,也将不保了!”
贞观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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