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暂的一句话,陈宇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对帝国忠贞不二的心。
最后再扫了一眼还在推脱的二人,陈宇转身踏上了火车。
他知道,即使自己在等一个时辰,甚至是一整天,这两个人都绝对不会上火车的。
他们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执着的目标。
就像当初的陈宇自己一样,陈宇的目标就是振兴华夏,直到现在都不会后悔。
“启程!”
陈宇的离去,着实是震惊了整个京城。
任谁都没有想到,本应该被拉出去砍头的他,竟然又一次有惊无险地逃过了一截。
最关键的是,他在没有宫中命令的前提下拉走了刚抵达京城的轨道列车,以及一整队的皇宫禁卫军!
这已经可以说是造反了!
而后果不其然的,京城以及帝国内各大城市开始张贴悬赏,将陈宇等人列为重要逃犯,只要汇报有用讯息,便赏金千贯。
但对于陈宇逃入的剑南道,整个帝国高层却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不论外界如何问询和试探,三省六部只是三缄其口,就连一向刚正不阿的大唐日报都没有报道此事。
在这一片诡异的政治局势之下,陈宇和思念已久的长孙冲,终于又一次对坐了下来。
“长孙兄,抱歉,我没能将你父带出来,也没能阻止你家族的祸事。”
抿了一口茶,陈宇吹散了面前的袅袅香薰,随意地丢了一颗棋子在棋盘之上。
对面长孙冲捏着棋子的手,可见地哆嗦了一下,差一点就掉在棋盘上了。
不过很快他就又稳定了下来。
“你义父也一样在天牢,冲无话可说。陈兄能出来便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听后,陈宇点了点头,详细道。
“长孙伯伯的人一路护送我去的法场,若非如此,我纵是有通天的本事,都无法逃脱升天。”
长孙冲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陈宇的夸赞是对的,不过真正厉害的还是对面这位仁兄,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轨道列车重新弄回到手里去。
要知道,那可是比登天还难的。
如今轨道列车的速度和运力已经为大唐各界所推崇,对此皇室看管的力度那也不是一般的大。
只能说陈宇能够回来,那是整个大唐保皇党的一次完美配合,而陈宇就是其中穿针引线的重要链接。
见长孙冲不说话,陈宇闷声问了一句更加关键的问题。
也正是这句话,让本还思绪满天飞的长孙冲坐直了身子。
“长孙兄现在蜀王殿下已经北上,你认为我们当如何?”
吧嗒
空荡荡的屋内似乎只剩下了落子声,升腾起的香薰让整个房间都梦幻了许多。
依旧是残破不堪的大都督府,依旧是残垣断壁的破烂屋子,但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的庄严,就连门口处守备的护军亲卫,都不自觉地抖了抖肩膀。
许久许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
当陈宇将最后一子投入棋盘中时,长孙冲终于笑了。
“陈兄,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决策,又为何要问在下呢?”
陈宇是输了,这一盘棋虽说二人都有些走神,但自始至终他的棋势都在被长孙冲引领着前进,只能说从一开始,他便已经输了这盘棋。
“哎我此去京城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承认,是我自私了。如今李承乾应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外有各路大军,内有蜀王殿下与你我牵制。我想他现在应该是想要不顾一切了。”
长孙冲肃然起身,望着残垣外来去匆匆的百姓们,轻叹道。
“他欲要篡权,我们又怎能让他如愿呢?”
陈宇跟着走到窗前,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发表意见。
此时的长孙冲已经洗去了铅华,没了之前的武将模样,更没有了早先的文人雅士之风。
如果任何一个不认识的人看来的话,他和陈宇,一个山野村夫,一个威仪的大将军。
“将蜀王殿下叫回来吧,北上的事情我想程兄应该更想自己去。征西大将军会牵制他们面前的吐蕃人的。”
依旧是点了点头,陈宇还是没有说话。
长孙冲接着道:“剩下就是你的事情了,听说你将京畿内所有的骨干都带了过来。时间只有二十日,我们需要一个媲美东宫的宫殿,为我们的新太子接风洗尘。”
新太子,正是陈宇所想的那般!
管他前世历史中李恪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现在的李恪,必须也一定,是大唐的储君!
贞观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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