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真的要调兵出来吗?陛下会生气的吧?”芮涵涵歪着头一脸问号,十分可爱地看这陈宇。陈宇现在都不太敢看她了,总觉着这丫头有一种魔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越来越吸引人。陈宇笑着回答道:“怎么可能呢,这鱼符是要还给陛下的。右武卫又不是我当家,就算你去了,也会被义父拦住的。我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吧。当然了,如果在辫子朝的话,我不介意直接全盘扫了。反正我这个人不擅长下棋。”陈宇和芮涵涵说的十分轻松,他喜欢这样和芮涵涵相处。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老韩和韩氏也在小声叨叨着。
“你看这水灵的女娃怎么样,我看咱小子年级可不小了,而且还是那么大的官儿。怎地也得讨上一房办室了吧?”老韩贼兮兮地和老婆说道。平时韩氏最喜欢和他绊嘴了,但这个时候却跟着点了点头。
“嗯,等咱回家了我就去问问,看看他们八字怎么样。要行的话咱就和程老爷商量商量,给程家夫人冲冲喜也是不错的。”小声说的二人不知道,其实芮涵涵早已听到了他们谈论,现在还整甜蜜着呢。甚至芮涵涵都已经想好了,只要对方问过了八字,自己就赶紧雇一个道士出来算命。
到时候,岂不是手到擒来?
陈宇还不知道自己有可能被逆推呢,他难得享受着这午后温暖的阳光。今天实在是已经气饱了,但是身边这三个人却都还没吃饭呢。于是陈宇决定,还是去一户人家蹭饭为好。
“涵涵,找车子,咱们去江夏郡王府蹭饭去!”出神的芮涵涵想都不想,随口便答道:“好嘞!”
......
等他们一行到达江夏郡王府的时候,已经下午十分了。可怜的老韩夫妇饿的都有些眼晕,由于起得早,二人早餐也没吃,午餐跟别说了。一路走来,好不容易才到达了王府门口。
看这那怒目而视的家丁,芮涵涵有些迟疑地问道:“少爷,他们,能让咱进去吗?”相对于芮涵涵的迟疑来说,陈宇却十分的轻松。他笑着答道:“会的,而且会笑脸相迎。”
果然陈宇说完没一会儿功夫,江夏郡王的长子李景恒笑着走出了大门,远远地就对着陈宇的方向喊上了。
“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大家都十分的想你呐!”李景恒笑的那个灿烂劲儿,一般人还真比拟不了。不过反观陈宇却根本没有一丝笑意,待李景恒走近之后,陈宇面无表情地说道:“进去吧,正好没吃饭,来蹭个饭。不过看起来你们江夏郡王府邸有点残破啊,连郡王的部曲都没几个。”
陈宇如此冷言冷语,令李景恒还明显一愣。不过看到他身后不停使眼色的芮涵涵,他又换回了笑脸,忙和陈宇解释道:“嗨,别提了,是灵儿,那,丫头......借走了......”他越往后说,芮涵涵在后边的动作越大。就连傻子都能看清,芮涵涵不让提。所以李景恒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都没音了。
陈宇见此状况也不多纠结了,他带着李景恒和芮涵涵等人就这么走进了王府。
当一堆美食摆在桌子上之后,陈宇终于变回了那个食人间烟火的家伙。他摇头叹息道:“涵涵刚刚与你使眼色其实我都知道,但为兄想告诉你一些话,一些事。郡王不理世事,你作为嫡长子,未来的江夏郡王,应该有些担当了。”陈宇似是说教,其实是想要点醒对方的。
李景恒听完陈宇的话,有些心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做错了。难道是妹妹?但那也是在陈宇出事之后,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还门当户对他也不会多少什么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景恒起身施礼后问道:“不知兄长所为何事?景恒自问兢兢业业,应该王府治理得也算妥帖。”陈宇听到这番话只是不停地摇头,他夹了一筷子鱼,看着沉声道:“兄弟你想来颇有贤名,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但是你是记得自己的郡王身份了,却放弃了股东身份。你知道因为你家导致大唐集团现在已经到了即将分崩离析的境地了吗?你知道因为你们家的问题,导致多少农人家庭生活倒退吗?整个大唐,因为江夏王府的关系,经济都倒退了很多年,你知道么?”其实陈宇说的都是实情,只有在食物充足,国人富足的时候,才是商业真正展现魅力的时候。而由于某些人的剥削卡扣,包括无端内耗。致使大唐集团很多计划都变了,甚至四年间竟然毫无发展可言。
李景恒闻声一惊,这些年他根本就没管过,就和当年一个样。江夏郡王当初就很多好打理这些,只要听陈宇的就好。而现在他则是只要赵管家和妹妹他们弄就行。他听完陈宇的这一番话立刻就回问道:“是灵儿?哎,可是这是父王说的,说要给她一半,我也不懂。”李景恒可是有弟弟的,而且那个弟弟也是嫡亲。所以对于老头子的决定他心中都颇有微词,但没有任何办法。
陈宇笑着说道:“那的股份是不可能有的,以后集团开会会叫你去。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不能和任何人提起。你父王是被人下毒了,当然我义父、义母也一样。只不过他能够这么快病危,是我有些惊讶的地方。我希望将江夏郡王接到我家去医病,不知贤弟意下如何?”能成功收回股份,而且治好失智的父王,那李景恒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呢。
他也就是十分惊讶,对于下毒他和程咬金的态度一样,根本无法想象。他立刻就愤怒地问道:“究竟是谁!我父王在我唐国内出名的贤王,怎会有人心肠如此歹毒?!就算......不会吧?!”他又愤怒转为了诧异,瞪大眼睛看着陈宇,李景恒有些难以置信了。
陈宇确是十分欣赏他的聪慧的,于是点点头说道:“这番话我和灵儿也说了,但我观她反应不太正常。八成此是与她,与侯君集脱不了干系。这些家伙所谋甚大啊,你最近当心一点,用水用饭必须专门有信任的人来供应,我猜......他们快要藏不住了。”说完之后,不止是李景恒下意识的震惊,连芮涵涵都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种话陈宇还是第一次对别人说。甚至很有可能,连李二现在都没有感觉到,事态有多可能恶化成那般模样呢。
可陈宇是知道的,侯君集和疑似暗害自己的张亮,那都是天生反骨。反了大隋反李渊,反了李渊反李世民。陈宇现在唯一不清楚的,也就是这些人究竟是投靠了哪位皇子。这一次绝对不是太子了,因为他已经听说,在长孙冲的帮助下,太子现在还是十分稳定的。毕竟前世那种病没有了,身边还有志同道合的人相辅佐。
李景恒听到此处脑门都见汗了,他坐在那里仿佛屁股底下有根钉子一般,扭过来,扭过去。虽然乱事自己肯定是向着李二的,但是架不住连坐精神啊。凡是谋反,论罪绝对是能有多严苛,就有多严苛。就像李灵儿的娘家江夏郡王府,如果事发算记下来的话。第一他们就是有亲戚关系,先论罪,第二他们把一半股份间接给了侯君集。大唐可是可以风闻奏事的,一个不小心全家都可能让砍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见父王,此事干系太大了,这,这怎么会这样呢?!这才仅仅十年啊!”武德五年,李道宗被太上皇封为江夏郡王,现在贞观六年,实际上也就过了十年。在封建社会,一个权贵的倒台真的就是那么快,一旦你选择错了方向,哪怕轻轻一句言语,都有可能全家丧命,波及亲朋。
陈宇却及时示意芮涵涵拉住了李景恒,他冷静地对李景恒继续说道:“这些话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包括隔壁的胖子。你父王据我猜测,应该是受人胁迫了。但人又病危,所以能将他妥协到如此地步的原因恐怕也就是你了。莫要让王爷寒心,等会我就会秘密接走郡王,至于你,好好保重吧,莫要再将家丁借出去了!今日若不是芮涵涵,或许你家家丁就再也回不来了。”、
面对李景恒的感动,陈宇并不为所动。他现在思考的可不是单单江夏郡王了,而是整个大唐帝国。如果候、张二人想要谋反,那自己今天的行动绝对就是催化剂,其实他之前拖住李二要动股份就是这个意思。一旦解开股份转移制度,那立刻侯家就会入主大唐集团,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可操作性可就不是这非法的了。
但今天自己的打草惊蛇绝对会让整个躲在暗处的人们更加惊恐,他们一定不会再有所等待了。
而面对现在的这种岌岌可危的情况,陈宇转头看向了皇宫方向。他知道,或许只有李二,才能真正稳住一切。陈宇此前对李二的不作为,任何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都十分的疑惑。现在想来,应该在这次进宫就会有所揭晓了吧?!
“少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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