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饭桌上，异常安静，谁都没有讲话，奶奶和苏狄两人一副谁都不想理的样子。

收拾完桌子，荣柯就带着小马扎坐到正在厨房熬药的苏狄旁边。

“奶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做手术？你不要骗我。”

苏狄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知道你害怕奶奶有什么大毛病，别说你了，我听到医生说要手术我也很慌，不过医生说只要配合治疗会没事的，别太担心了，我们好好照顾她不就好了。”

荣柯虽说把爷爷留给她的医书看了个全，可惜不但没人指导，自己也没仔细钻研过。

用她那半吊子都没有的水平看奶奶的症状，她能设想无数种可能，实在是不知道哪个是对的。

想到奶奶平时经常锻炼，除了胃有点毛病，一直挺壮实的，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自己一直这么想，难不成是盼望奶奶得重病了不成？

荣柯甩甩头企图将脑子里那些不治之症甩掉。

“知道了。”顿了一下又说道，“苏狄，我怎么觉得奶奶不乖乖就医，原因肯定不是她说的那些气话，等她气消了好好找她聊聊呗。”

“嗯。”

两人又坐了一会，将药熬好，苏狄用布包着新买的砂锅，将药倒进碗里。

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汤汁，一股奇怪的味道蔓延到屋子里。

“这味道……奶奶会喝吗？”荣柯闻到这奇怪的气味都不禁皱眉，奶奶噬甜，估计会受不了吧。

“那能怎么样？该喝不还是得喝。”苏狄摸了摸碗已经不是特别烫了，将碗递给荣柯，“奶奶估计现在还在生我气呢，你给她送去吧，一定监督奶奶喝完。”

“好。”

卧室。

“奶奶。”荣柯轻唤了一声，将卧室的灯打开。

奶奶听见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橙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的棱角勾勒出来。

这段时间奶奶生病身体消瘦了不少，看的荣柯有些心酸。

“奶奶这是苏狄给你熬的药。”荣柯将药往奶奶跟前送了送。

奶奶紧盯着黑乎乎的药汁，皱了皱鼻子。

伸手试了一下温度正合适，端起碗二话不说将药一口闷了下去。

就在荣柯想要开口夸奖她一番时。

奶奶放下碗，眼睛紧紧闭上，眼上的皮肉因为挤压变成两朵菊花，脸一皱，嘴一咧，一声“呕”从嗓子里挤了出来。

荣柯夸奖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干呕了一阵，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药碗。

“可真难喝。”

这时苏狄端了小半碗热好的腊八粥走了进来，将碗放到桌子上。

“放糖了。”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奶奶对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算你臭小子还有点良心。”

第二日一早荣柯就被苏狄打发去了宁雪家。

不知道他和奶奶两人怎么谈的，中午荣柯回去吃饭的时候，两人就和好了，好像之前吵得都要哭起来的不是这两人似的。

苏狄不再提带奶奶去做手术的事情，奶奶也很配合的喝药。

荣柯本来还想和奶奶再聊聊来着，奶奶表示不和小屁孩聊。

荣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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