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有一个机会,明日里,淑贵妃将亲往诏狱,提审刘喜,这是娘娘百般恳求,陛下才同意的。
陛下命不久矣,已是板上钉钉,而继位的只能是唯一的陛下血脉,不能是别人。这位淑贵妃只要有点野心,日后必然会把持朝政,若能赢得贵妃青眼,江彬的威风,他许显纯也能有!
朝中文武,连夜得到消息,当朝四位内阁大学士,锦衣卫一下子抓走了两人。不知内情的文臣,只道锦衣卫嚣张跋扈,连夜写折子弹劾许显纯。
知道内情的,心中惶惶彻夜难眠,更有甚者,连夜收拾家私,带着家眷,想要出京北逃,有的没出门就被锦衣卫堵住,全家带去诏狱喝茶,有的则在城门外被拿下,捉入顺天府衙转交给诏狱。
整整一夜,锦衣卫上下就没有一个闲置的,九门的看门卫也是忙得连轴转。
江玉燕来北镇抚司并未大张旗鼓,但许显纯和田尔耕还是早早就候在了北镇抚司大门外,两人四个黑眼圈特别醒目,他是连夜提审的杨廷和和蒋冕,这两人交代的事儿直让他们心惊,后半夜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车架停下,一小太监利索的跪伏在车架侧,一只镶着数颗东珠,绣着飞鸾的,杏色锦缎面绣鞋随后便轻轻的踩在了他的背上,鞋的主人一手则搭在了侍立在侧的雨化田手背上。
跪在地上的许显纯和田尔耕连忙低头,陛下女人的绣鞋,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看的。
江玉燕一身雪青色宫装,梳着双刀髻,鬓发如雾,戴着一套金嵌宝四季花头面,这是相对简单的装扮了,却依旧衬的她姿容靓丽,妩媚风流。
“都起来吧。”江玉燕轻声道,她一早就起床梳洗,生生拖了一个半时辰才来,自从做了贵妃,这梳妆打扮的时间是以往的两倍,害的她平白少睡许多觉。
刘喜在她发动时害她,就是想要她一尸两命,她怎么可能不来看看他的惨状,就让他死了呢?
田尔耕和许显纯忙谢了恩,引着江玉燕去见刘喜。
进了诏狱,见此地阴暗潮湿,江玉燕笑着点点头道:“这地方不错,刘喜待在这儿,本宫也就放心了。”
刘喜因为武功不凡,锦衣卫特地将他关进一个不小的单间,将他吊了起来,又用一对琵琶钩贯了他的琵琶骨,以防他运功伤人。
刘喜倒是警惕的很,见有人来,依旧杀气腾腾,道:“什么人!”
江玉燕见他如此凄惨,真是忍也忍不住,当着众多人的面,笑出了声,道:“哈哈,刘喜呀刘喜,你也有今天。往日里小鱼儿他们视若大敌的东厂督主,今日像条狗一样被吊着,当真可笑。”
田尔耕和许显纯面面相觑,这位的架势好像不是来提审的吧。倒是雨化田一行,颇为淡定,这位娘娘的性子,他们早习惯了,他们是伺候人的,主子什么性儿,还能挑吗?
“原来是淑贵妃娘娘,咱家如今被锁了琵琶骨,动弹不得,才会让你这贱妇小人得志!”刘喜依旧嚣张。
“大胆!”许显纯从此处刑墙上抽了一个鞭子,狠狠的甩到了刘喜身上,“你这狗奴,竟敢对娘娘不敬!该打!”
刘喜没有防备,直接惨叫出声。
江玉燕笑的更厉害了,见刘喜皮开肉绽,她也来了兴致,示意许显纯将鞭子给她,许显纯照做。
接过鞭子,江玉燕就变了脸色,径直给了刘喜背部一鞭,这一下直接打出了森白的骨头,骨头旁血肉翻飞。许显纯和田尔耕面带惊骇,这样的效果,这位娘娘便胜过了他们锦衣卫所有的功夫好手。
“你们都出去吧,本宫要和刘喜公公好好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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