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杨廷和满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扭头看向管家,用眼神质问管家,蒋冕为何没有死?
管家却一脸骇然,他做了什么自身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蒋冕被救活,他还有活路吗?想着,管家眼神游移,想要默默逃走,却只看到锦衣卫将整个院子都封的死死的。一时脸色惨白。
杨府下人也尽数被赶走,不知不觉,整个院子的杨家人,就只剩下管家和杨廷和了。
秦湛到底是不想蒋冕一脸污秽恶心自己和上官,直往他脸上泼了好几下水。
原本悠悠转醒的蒋冕本还有几分愣怔,可见了锦衣卫的绣春刀和飞鱼服,瞬间就清醒了。
许显纯不想废话,他知道蒋冕落水必有蹊跷,于是张口道:“蒋大人竟有此等胆色,在我锦衣卫拿人之时,跳水自尽。今日我便告诉你,凡是我锦衣卫要拿的人,阎王爷也抢不走!来人!把蒋大人带回诏狱,大刑伺候!”
许显纯心里盘算,若蒋冕是真的存心找死,见了这架势必然要搞出什么“咬舌自尽”的把戏来,可若不是......
蒋冕想不想死,杨廷和比谁都清楚,许显纯一张嘴,他就知道不妙,此次必然栽了。
果然,蒋冕不仅怕死,还怕疼,堂堂阁老,见锦衣卫来拿他,竟是伸手要去抓许显纯的斗牛服,秦湛自然不能让他如意,忙挡了过去。
蒋冕只得抓着秦湛的飞鱼服衣角,急切道:“我,我没有跳水啊,我当时正和杨管家在一起,他说让我从后门离开,我们走到这里,我就人事不知了啊!你们要相信...”说到这里,蒋冕也反应过来了,他后知后觉的看向杨廷和和他身边的杨管家。
杨廷和倒还是一副沉稳的样子,可杨管家的城府就不行了,低着头,根本不敢和蒋冕对视。
这回换蒋冕指着杨廷和了,他须发皆张,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道:“杨介夫!你竟如此歹毒!居然指使管家杀我灭口!”
许显纯眉头一挑,妙极,此番情形自有锦衣卫记在无常簿上,蒋冕此言一出,杨廷和也跑不出这谋逆下毒一案!
挥挥手,示意锦衣卫将那明显心中有鬼的杨管家拿下。
生死大难之下,蒋冕头脑转的极快,他不等杨廷和张嘴辩驳,直接跪着对许显纯道:“罪臣蒋冕,愿意招供给陛下下毒一案,其中主谋便是这杨介夫!”
许显纯微微眯眼,看了眼脸色难看的杨廷和,心中了然,道:“蒋大人,你如此言语,可有证据?你若能交代清楚,本同知定帮你在陛下面前开脱几句。”
他要的,就是将此案捅破天,如此一来,皇帝才能看到他的能力。
杨廷和此时愈发后悔,应该更早些动手,现在这蒋冕活着,自己的命却要没了。
蒋冕也不顾及阁老风度,他恨死了这表里不一的杨廷和,利索的开口道:“有的,陛下所中的霜蕊玉寒莲之毒,正是杨介夫交给我的,他当日所说,此毒只需下一片花瓣,七七四十九日内必然毙命,他将一片花瓣置在玉盒中交付于我,由我交于早已说好的太监张永和魏彬,这二人在豹房有几个干儿干女,若将这些人都抓了,必然能证明我所说无错。”
说着,又好似想起什么来,惊道:“杨介夫当日曾与我说,这霜蕊玉寒莲,若人百年之后,下葬时将花瓣藏于口中,可保尸身千年不腐!他定然还藏着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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