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日听不见你毒舌,却又……甚为想念。”他浅笑着,用食指轻轻按在她唇上。
他拉着她,凝视着她的眼眸,微笑问:“那为了我,可以……不走吗?”
他背后与头顶,都有郁郁葱葱的凌霄花枝,上面缀满了艳丽的红花,招摇而鲜艳。然后,这男人却有着比凌霄花更惊艳的光华。
他的眸光若凝滞的星河,网住了天地最执着的璀璨。
“我……”她刚要说话,却被他打断。
“除了可以,旁的就别讲了。”他霸道而笃定:“你只许点头,剩下事情,我来办。”
“我的事情,就算是神仙也管不了。”她又后退一步,刻意拉开距离。
“神仙,又算得了什么?”他难得有耐心,拉着她走到凌霄树下的花瓣堆旁,按住她肩膀,让她稳稳坐定。
“把你的事情,讲给我听。”他停顿了几个呼吸,又略带为威胁:“全部,包括你和那个夜之醒。我知道他藏身在如意居里。若你骗我,我就立刻生吞了他,还有那只猫。”
明思令叹了口气,她对眼前这个执着任性得像孩子般的老龙王,实在无可奈何。她舔了舔唇瓣,也只得将来自己来大颂的龙去脉,一五一十讲给他听。
“原来,你在千寒洞坏我仙度,就是从另个世间掉下来的?”酆一量听完,兴趣盎然。
“所以,我真不是故意夺你丹泽之气。”她咽了咽口水,讪讪道。
“因缘巧合。”他反而洋洋得意起来:“如此说来,我才是你在这世间,遇到的第一个。”
“啊?”她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
“既然我是第一,那你正好从一而终。”他果断而倨傲地宣布。
“啊?”她的眉梢跳了几跳,这头龙的脑回路,果然和常人不同。
“无妨,纵观六界之中,以酆都为尊。如今扈丘也志在归于我,既然如此,让狐狸将夕无悔奉上就行,又有何难?”他言简意赅,信心满满。
“你愿意帮我?条件呢……”她咽了咽口水。
“做我的魇后,就一个。”他轻轻松松道:“其实,做酆都魇后红利很多,你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既然如此,那为何你的上一任魇后,还是死掉了呢?”明思令冲口而出。
“她是自戕。”酆一量扭了头,淡淡道。看来,他并不喜欢这个话题。
“我可听说,凡人与魔魇不可……不可……”她犹豫着,脸红着,迟疑着措辞。
“不可欢好,是吗?”他扭回头,打量着她周身,意味深长:“那是术师讹传,若你不信,我们可以先试一试?”
“不,不用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脸色更加炽热,还戒备地捂住自己衣领。
她警惕道:“凡人和魔魇的孩子若降生,会成为灭世魔童。你……你不怕自己儿子毁灭世界啊。嗯,可有解决的方法?”
“儿子,你和我的吗?”他用拇指和食指摩挲了自己下颌,若有所思:“想得还挺远,不过……听起来倒也有趣。如此说来,你还是愿意。不然,又如何想为我生个儿子呢。对了,龙不是蛋生的。”
明思令崩溃地捂住自己额头,哭笑不得:“算了,就当我没问。酆一量,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蘑菇?还是被什么狐狸精之类的东西附身了。”
“还真有些期待,和你生个孩子。灭世魔童又如何?我能度他……也能度你。”酆一量自顾自地自言自语。
他笑着仰望星空,他的眸光熠熠,喜色溢于言表。
那一刻,他不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酆都魔尊,更像一个初尝爱情滋味的青涩少年,那么开心与得意,对未来充满期待。看着他的侧影,明思令的心狠狠被撞痛了一下。
她迅速地挪开视线,也望向此刻宁静而浩瀚的夜空。
“那你,还能度别的魔魇和凡女的孩子吗?”明思令咽了咽口水,迟疑问道。
“什么?”酆一量一把抓住她肩头,琥珀星瞳一下子就阴森寒冷起来:“你都答应做魇后,还想和别人生孩子?”
“不是我,比如大狐狸和我妹妹,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有了儿子,变成那个什么魔童,你能不能帮个忙,度……度一下,度一下啊?”她倒吸着冷气呼疼,用双手拍着他的手臂。
他狐疑地打量着她,终于松了手,负气道:“又不是我儿子,不管!”
“明思令,你给我听好了。不要在我身边,还敢想别的男人。不然,你们都会死得很惨!”他细眯起狭长眼眸,冷白牙尖透着阴森恐怖。
“喂,你也太霸道了,就算我们在一起,那我要想想自己父亲,祖父,外祖父,叔叔大爷弟弟侄儿,又管你屁事?再说,我也没答应和你在一起!”明思令嗖的一下子就跳了起,躲到凌霄树后。
“我累了,要歇息。什么都等找到夕无悔再说吧。”她哂笑着,吐了吐舌头:“无论如何,谢谢你护着我,酆一量,愿尊上春梦了无痕。”
“喂……”他愣了一下,就看着那少女,轻巧地就逃进了夜色中。
不过,酆一量没有去追明思令,反而更惬意地嗅了嗅身旁的凌霄花,一抹微笑浮现在唇畔。
春梦了无痕,一万年来他都不知道春梦是何许东西。龙,不会做梦的。但若与她春梦,听起来倒也不错啊。他舔了舔红艳艳的唇瓣,笑得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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