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几日到底去做什么了?若还敢说被恶鸟叼走的谎话,就把你也关进猫笼里。”他作势威胁,抬掌起来,但却在她头顶并未落下。
“尊上,就知道瞒不过你。骗你真是情非得已,千万别生气,可好?”她瘪着嘴,眼巴巴捂着头,可怜兮兮的。
“那就从实招来,免得挨揍。”他轻描淡写,放下手掌,端起一盏茶来慢慢啜饮。
“其实,那天晚上差点儿,人家差点儿就被你老相好给害死了。我死不要紧,你的丹泽之气,恐怕就要打水漂。”她委屈十足:“那我不得编个像样的理由,给你和你的锦瑟姑娘,一个台阶下吗。说起来,还是我倒霉。”
“为何不当面告诉我,逃什么?”他抬高了声音:“莫非,还是为了见什么人?”
“不逃咋办?我不过一个外人,若锦瑟不承认陷害我,你肯定也不信。再说了,我敢当面揭穿你的老情人,你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我倒霉。所以,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先逃了再说……”明思令幽幽叹了口气,貌似很无辜。
“什么乱七八糟的?何时,锦瑟就成了我的相好,她自己讲的?”酆一量蹙了眉,眸光微凛。
“难道不是?”她哼了一声,脱口而出:“知道你来何了城,她就天天巴巴的送这送那,她那里还有你的换洗衣服。还有,她叫你什么来着……龙哥哥。好冷啊!”
听着少女维俏维妙学着锦瑟的强调,他叹了口气,眸光一闪,缓缓道:“虫子,莫非你吃醋?你不喜欢锦瑟对我好,所以负气出走?”
“你,你说什么?就算你是头龙,也不至于如此盲目自信吧。开玩笑,我为什么吃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只爱吃甜果子和鸡腿,从不爱酸溜溜的东西。”少女愣了一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反驳起来,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行了,我知道了。”他挥挥衣袖,不耐烦地打断她。
“我就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算了……算我倒霉。”明思令莫名其妙也很恼火,她一转身把烧鸡也收进包裹里。
“爱信不信。真麻烦,那赶紧把你的丹泽之气拿走吧。从此之后,咱们互不相欠,大路两边,各走一边。”她负气道,嘟着嘴巴。
他细细打量着她粉润的唇瓣,意味深长问:“你想,我……亲你吗?”
“亲,亲你个鬼!度气,度气,都说了,度气是治病救人,丝毫没有感情的。丹泽之气你不要算了,我自己留着更好。懒得理你。我走了!”她惶惶地捂住嘴巴,模模糊糊说。
“你回来找我,我便信。”酆一量在她身后,笑成声来:“逗你的,急什么?”
她闻言,终于愣住,停住脚步,嗫喏着:“尊上,尊上什么时候也会捉弄人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慢悠悠走过来,躬下身子,破天荒地帮她系好散乱的包裹。
他的声音慵懒,还藏着浅笑:“锦瑟,到底就是一个故人,仅此而已。我都记不清了,多久之前救过她。我的衣服都由小氿在思华年订制,当然会有留存。我与她,毫无瓜葛。”
“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少女嘟囔着,她耳垂一时间就像着了火,烧得不行:“我……我才不关心,她和你怎样。”
“是吗?又来?”他故意又凑近些,低头打量着她耳垂的微红,正渐渐蔓延开来:“死鸭子,嘴硬。”
“放心好了,以后,有我在便没人敢动你,谁都不行。”他语调清清淡淡的,像羽毛一般,轻轻掠过她的肌肤,留下又冷又热的奇妙触感。
她依稀感觉到,他裹挟着黑沉香的气息,越来越近,可她的心跳快极了,根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片刻。
“酆一量,把你女人交出来!”随着一声暴喝,房间的木门,忽然就被外面的一道掌风击得四分五裂。
酆一量本能地将明思令护在自己身后,他一展衣袖,轻松将袭过来的碎木块挡回落了满地。
怒气冲冲的胡琴逢率先而入,后面跟着锦瑟,还有一个对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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