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吐干净了腹中石居鱼肉,明思令的神志也渐渐清醒起来,只不过脑袋还是懵懵的。
看着酆一量狼狈不堪的衣衫,和略带薄怒的琥珀星瞳,她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冥思苦想,却实在想不起刚才有没有做过更多,惹怒他的事情?那石居丸子实在比烈酒更凶猛。
“中毒了……不能怪我。”她哂笑着,往后退几步,故作关切:“尊上衣服脏得厉害,小氿可有带换洗的?对了,小氿和六神呢?”
“小氿在洗猫。它比你,更臭。”他右眼微微还有麻痛,忍不住伸手拂了拂,冷笑也从牙缝里呲出来:“毒虫,你行。这是你……第二次伤我了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上次,和这回……都是意外。”她舔了舔唇瓣,双手背在背后,低着头不敢看他,像个被抓到现行的犯错孩子。
“那石居肉,比烈酒更易迷醉人心,想来你说我的那些话,也是酒后吐真言?”他微蹙着眉缓缓道。
他又逼近一步,语调慵懒却不掩威胁:“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尊上,你一定听错了。对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谁都只会讲甜言蜜语的夸赞呢。”她转了转黑眼珠,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踮起脚来想给他擦拭眼眶上残留的一抹污痕。
“滚开,笨手笨脚。”他黑着脸,一把扯过她手中丝帕,按住自己略微青肿的伤口,但眸光中却难免有些自得。看来她的赞誉,他还是爱听。
恰在此时,锦瑟亲自捧着一盏金观音茶,推门而来,看得真真切切。
“折腾了好一阵,龙哥哥也渴了吧。还是金观音,不过放了几颗灵山的珍珠枸杞,最助养气。”她强压情绪,温婉细语。
酆一量并未接茶,他走到窗格旁,向外望了望,淡淡道:“锦瑟,思华年可还留有我的衣衫?”
明思令挑了挑眉,暗自撇撇嘴。看来,他们果然老相好啊,连衣服都有。
“自然在的,而且都熏过香,沐浴更衣的澡水也准备好了。”锦瑟红唇娇媚,她放下茶盏,也跟着走到酆一量面前,故意道:“不如,先伺候你沐浴更衣?”
仗着自己个子比明思令高许多,她并不用垫脚也能查看酆一量的伤处。
她伸出纤纤玉手,正欲抚摸:“被砸得不轻呢,这下手真够狠。我房里还有紫草膏,我先为你涂抹疗伤?”
酆一量本能侧了头,躲过她香软手指:“不必,小伤。很快就会消失。你先带那小虫子去洗洗,再换件衣服。小氿说,思华年专门为她定制了合身的,这种白绮罗她确实穿不起来。找件能见人的。至少,别让她穿得跟个女鬼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心烦。”
锦瑟愣了愣,笑容依旧温柔而恬静,她点点头:“放心,我明白。那你……”
“让小氿过来帮我更衣。还有,我要出去下。你就帮她多选几件顺眼的。我们还要在何了城待上一段日子。”酆一量凝视着窗外夜景,凝视住某处,唇角旋起一抹凌厉浅笑。
“放心。”锦瑟小心藏住尴尬,收起手指,优雅做了请的动作:“那明姑娘,请跟我来吧。”
“你以为,我就不烦你吗?”明思令趁着酆一量转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声抗争。
不情不愿的少女,也只好跟在锦瑟身后,她凝视着对方凹凸有致的性感背影,也若有所思。
两个女人,在丫鬟的引领下,一前一后来到锦瑟的闺房中。
这房间宽敞明亮,香气萦绕,也布置得精致优雅,但处处也都是那种想让人看上去很自然,其实特别昂贵与奢侈的家具摆设。
大块的赤金与上好的和田玉,甚至出现在地板的巧妙装饰上。穷极心思打造的贝阙珠宫,只为衬托那美人的香纱倩影。一个裁缝铺,生意能好到让这位美女老板娘,过上如此奢华生活?
明思令还看见和淸微殿里一模一样的夜明珠,眸色中的玩味又增了几分。
锦瑟闺房里,还单独安置了一间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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