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简单的说，这妖灵界有灵兽和妖兽，都是来自具有慧根的灵体演化而成。初代妖灵都是与上神同修的灵兽，后来有被魔化的就成了妖兽，它们内修妖丹，通过吞噬更弱的灵物，不断壮大自身能量。后来，天宫覆灭幸而逃离凡世的灵兽，有的归隐山林，有的和术师缔结灵约同修，修得道果者可重返上神界。”夜之醒慢条斯理道。

“这么说，六神也就是妖灵界的灵兽呗。”明思令豁然开朗：“那你们术师捉的鬼呢？就凶鬼界了吗？”

“凶鬼是心有巨大恶念，往生之人的灵魂，在遭受巨大痛苦后，凝结成为负能量的鬼魂，以吞咽人的三魂七魄为继，却可以被炼化成鬼丹，助力术师修为。我们术师，不但捉鬼，还要降妖伏魔。但凡危害人间的罪恶，术师都管。”他目光灼灼。

“其实，最厉害的鬼，还是来自人心的贪婪吧？”她浅浅一笑，回应道：“你那们术师，颗能消灭人心之中的恶鬼吗？比如玉娘子和德安，还有那个蠢蠢欲动，伺机陷害你我的袁俪娘？”

“这个，我师父没有教过我。”他愣了愣，遂而信心十足：“但亦仙一心想要匡扶正义，剿灭这世间一切不平之事。所以，我会尽力去守护我所热爱的。比如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喜欢的人间烟火，主要是……大颂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店铺，和漂亮有趣的姑娘，我可舍不得，失去他们……”

“切，左右还是一个吃货和登徒子。”她故意不屑道，眸光里却有盈盈笑意：“不过，听起来确实诱人。待我圆满通过天意之考，我们就去东京汴梁救你师父好了。”

“我知道，一下子把你裹进这个乱世中来，确实难为你了。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到换回你和小十魂魄的方法。在此之前，我会保护你……阿令。”夜之醒侧着头，鸳鸯眼中的眸光闪烁着，像清澈见底的湖水，像明朗无云的夜空，干净的那么好看。

“如果老娘再年轻个几岁，恐怕真得被你这小鲜肉给迷住。”明思令自嘲着，她正了脸，笑得意味深长：“你以为，在我的世界就会轻松自在吗？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贪婪。其实，哪里都一样，都有自己需要面对的战场。永远，不要期望有人能保护你。自己强悍，无懈可击，就不会受到伤害。”

他愣了愣，也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何这女子无论在哪个身体里，都会有闪闪发光之感。她的内心比容貌更加璀璨生辉。然而，所谓坚强的心，或许也在风雨招摇中，一次次受伤与绝望之后，血淋淋的置死地而后生，是厚厚的伤疤，终于长成了铠甲。

“我总觉得，你比小十更像明堂圣女。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赤魂认主，会自动寻找真正的真凰之女。也许，你不是误闯而是回归呢……”他莫名其妙笑了笑：“别担心，我开玩笑的。你会回家的，我保证。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说，老龙王酆一量已到仙度之际，更糟糕的他还是魔魇界的坏蛋头儿？是这意思吧。”明思令啃着自己的发梢，如有所思。

“嗯，这魔魇很久之前也是天人。更确切的说，是心怀不轨的上神，因为忤逆天帝被追杀至凡间。他们堕落成为生性残忍、嗜血无情的魔头，蛰伏在黑暗中积蓄力量，时刻图谋杀回天宫，掌控宇宙万物。九魔一魇，最强大的王被称为魇。酆都之王酆一量就是魔魇之首。他和他的白骨捕手很贪婪，靠吸血和吞噬灵力来修炼自身。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喘气的凡人，妖精，凶鬼等等，都能成为食物，被他们吸干之后连皮都不剩。”他咂舌着。

“还说不是蛇妖，这什么都能吃，不就是个贪吃蛇吗？”她哂笑：“看来我真命大啊，上回没被他一口吃掉。难道……是这个小身板没啥吃头？”

“可能……当时他不饿吧？”他挠了挠发顶，认真叮嘱道：“我觉得，他更想吃掉的，是你的赤魂珠。所以，千万别被他抓到。还有，万一碰到他，也千万别看他的眼睛，很容易就会被他蛊控。听说，以前就有很多迷途的少女，就因看了他的眼睛被迷惑，心甘情愿跳到他嘴里被吃掉。”

她吃惊地捂住嘴巴，狠狠点点头：“对，他的眼睛很邪门。被他盯住，身体就会像被石化一般，动弹不得。好险啊！还有，为什么，你们长得好像还有几分像呢？”

明思令突然靠近他，仔细凝视着夜之醒的容貌，鼻尖差点儿碰到他的，神秘低语：“夜不行，你该不会是……那头老龙王的什么私生子吧？不对……他都一万岁了，那应该是重重重重重，重了不知多少代的私生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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