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不置可否“呵。”
刺杀皇上的不过是些大同教的乌合之众,根本不是皇城禁军的对手,很快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众人刚刚松一口气,皇宫传来消息。太子被刺杀,生死未卜。
得到消息,陈依只感觉眼前一黑,腹中隐痛,但她强撑着对傅含光说“你回去,我在这看着她。”
傅含光握了握陈依的手,“等我。”
傅含光带走一半人回宫,剩下的保护皇后。长乐公主伤势极重,太医束手无策,纷纷摇头,悲凉的氛围笼罩周围,长乐抓着陈依的手,“依依,别哭,你是有身子的人。”她替陈依擦干眼泪,“小寒要你多担待着了。”陈依重重点头,”还有水.....“长乐公主的声音渐渐微弱,手慢慢从陈依的脸上滑下,陈依抓住长乐公主的手,手掌冰凉,再一探鼻息,已经没了气息。
陈依感觉喉咙哽的难受,发不出任何声音,用尽全身力气才喊出来“长乐——”,趴在她的尸体上,痛声大哭。
刺杀太子的刺客皆是死士,一看得手,立刻自杀。太子虚弱的躺在床上,胸口是一大片血渍,除了微弱的呼吸,和死人无异,傅含光站在门口,不敢走进去,他怕这是最后一面。太医进进出出,想要行礼,被他制止,他颓废的坐在台阶上,祈祷无事。
这一夜,整个皇城不得安宁,人心惶惶,禁军四处抓人,只要可疑不由分说,一律带走,反抗的就地革杀。
天微微泛白的时候,太医颤巍巍的说“陛下,太子殿下醒了。”傅含光立刻抬起头,踉跄的跑过去。
太子看到父皇,却没有母后,挣扎着要起来“父皇,母后呢?”傅含光扶住他,心疼的说“快快躺下,她无事,你怎样?”太子重新躺好,虚弱的说“感觉好多了。我想见母后。”傅含光安慰他“她很快就到。”
傅承宗虽然醒过来,但精神不济,傅含光给他盖好被子,叮嘱他“你好好休息。”看到傅承宗点头,傅含光准备离开,傅承宗拉住他的衣角“父皇,小心朱家。”傅含光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我不会放过朱家。”
天亮之后,皇后前往水侯爷府,带来长乐公主逝世的消息,水侯爷得到消息,悲愤异常。叶不凡抓到刺客,审问之下,是大同教制造的这次刺杀,此一战,大同教伤亡惨重,积蓄的力量毁于一旦。林耀南战死,尸体被莲带走。
余家被朱家出卖,所有证据指向余家,余家百口莫辩,余家家主自知事情败露,毫无生路,发狂般杀了全家,安康公主被救出,将余家和朱家合谋的事和盘托出,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朱家也有参与。所有的证据在骚乱那晚就被圆真销毁,朱家暂时还有用。圆真操纵余家家主,杀死余家数百口人,拿走他们的灵魂。余家除了余成奇和余成泽及安康公主,再无活口。
太子的伤一直不见好,明明身体逐渐好转,可精神却越来越虚弱,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朝堂之上关于改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强烈。
中秋那晚水唯衷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梦中好像有人向他告别,可是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湿湿的枕头,证明他确实哭过。他心里闷闷的,一路上叶樱怎么逗都开心不起来。到了皇城,皇城审查及其严格,即使两人是皇亲国戚也被严格盘查。
皇城不复往日热闹,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匆匆走过。
叶樱拉住了一个行人:“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别问我。”行人连连摆手,快速离开。水家离得最近,众人先把水唯衷送回家,水家门上挂着白花,水唯衷不解“谁死了?”他跑向屋内,看到灵堂,不敢置信的跑过去大喊“娘!”
水侯爷跪在灵堂,长乐公主安静的躺在棺木里,仿佛只是睡着了,水唯衷哭着要把长乐公主扶起来,“我不信,你们在开玩笑对不对。”
水侯爷让小厮按住他,水唯衷剧烈挣扎,“我不信,都是假的,假的。”
“是真的!”水侯爷闭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声音悲痛。叶樱跟着跑过来,看到这一幕,不敢置信,他们离开的时候,长乐公主还好好的。水唯衷哭的快背过气去,叶樱抱着他,轻声安慰。余成奇和楼心月也跪在长乐公主灵前,水侯爷看到余成奇,动了动嘴,最终没说什么。
余成奇一直都有强烈的不安感,只是尽量隐藏,看到如此,他强烈的想回家看看,水侯爷随他而去,刚出水家就被禁军带走软禁起来。
叶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水唯衷在她怀里哭的晕过去,才从下人口中得知大体发生了什么事。
叶樱很担心,“余成奇他不会出事吧。”楼心月心想“刺杀太子,无事才怪。不过动手的为什么事余家,他有什么好处。”楼心月百思不得其解,人都死了,要权势有什么用。
木继来姗姗来迟,若是他早些回来,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他秘密觐见皇上将罪证呈上。
“微臣来迟,陛下恕罪”。皇上细细翻看罪证,握紧的拳头昭示着他的不平静。“朱家!找死。”
皇上秘而不发,他要摸清楚朱家的势力,一网打尽,一条小鱼都不能跑,木继来负责布网,至于傅为臣,傅含光一直不喜欢他,若真的被证明不是傅家血脉,他会让朱家知道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里。
傅承宗之前找过茅山道士,算算时间,也该到了,他的情况太差了,一日有大半日都在睡觉,可身体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太医院束手无策,钦天监也观察到代表太子的帝星逐渐暗淡,消息灵通的都知道太子怕是熬不过去了,很多人都开始捧着朱家,朱家一事风头无两,朱贤妃每日穿的花枝招展,朱紫恬更是走哪儿都一堆人围着,昔日有为学院的小伙伴都近不了身。
傅承宗每日很少清醒,记忆也开始逐渐消失,能记住的人越来越少,“母后,我想吃糖葫芦。”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傅含光对他管束严格,只有在皇后那里才能偷得半日闲。
“母后给你拿,你先乖乖喝药。”
傅承宗拒绝,“不要喝,药苦,母后我就要吃糖葫芦,就要。”他不记得自己已经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好,母后拿给你吃,吃了糖葫芦要乖乖喝药,喝药病才能好。”陈依转身吩咐擦了擦眼泪对宫女“拿糖葫芦过来。”“是。”宫女领命而去。
傅承宗看母后给他糖葫芦吃,开心的在陈依怀里滚来滚去,陈依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小心些,这里有弟弟或者妹妹。”
傅承宗吃醋“母后有了另一个孩子还会要我吗?”
“无论有几个孩子,都是母后的宝宝,母后都爱。”
傅承宗开心“那我就喜欢他。”
喝完药,傅承宗又昏昏睡去,看他睡着,陈依才敢小声哭泣。如果可以她愿意一命换一命。
他睡得并不安稳,好像梦中有什么在害他,他使劲的往墙角缩去,陈依紧张地抱住他,唱着小时候最爱的儿歌,太子逐渐平静。
最近傅为臣也病了,闭门不出,不过大家注意力都在太子身上,没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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