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废物,哈克、咬死她!”
醉醺醺的男人瘫软在椅子上,看着被猎犬扑咬在地的小女孩,眼神中却只有一片浑浊。
“滚开,别给我躺在地上装死!”
一脚将伤痕累累的小女孩踹开,浓妆艳抹的女人只关心自己的鞋子是不是沾上了血迹,而不会去多看小女孩一眼。
一个酒鬼,一个妓女。
“孩子们都坐好,等做完祈祷之后,我们今天就来学习。。。。。”温柔的牧师将闹腾的小孩一个个安抚在长椅上,然后开始向大家讲解圣光的教义。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轻柔的声音在教堂中回荡,躲在窗外的小女孩痴痴的看着这一切。
如果这是我的母亲。。。
“约翰,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敢再闹事,我就把你赶出铁十字区!”威严的治安官严厉的训斥着酒鬼,而这个在家里不可一世的男人只敢低着头唯唯诺诺。那治安官高大的身影,在小女孩的眼中越发的高不可攀。
如果这是我的父亲。。。
“可恶!可恶啊!!!”
砰!
酒瓶被摔碎,里面的液体飞溅而出,疯狂的男人不依不饶的叫骂着。
“那个杂种治安官,狗屎一般的东西,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要是我没有受伤,老子马上杀了他!”
“要不是那个贱人背叛了我,老子早就是精英职业者了!”
“混蛋,去死吧!杂种,都给死——”
如同恶鬼一般的男人摔完了桌上的酒瓶,癫狂的四处寻找下一件发泄的物体——终于,他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女孩。
“呵呵、呵呵哈!”扭曲的脸上露出了恶魔一般的笑容。
刷!
猛的一把抓住女孩的头发将她吊了起来,看着卷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小家伙,这个男人依然不准备放过她。
啪!
肉体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叫啊,哭啊!你平时不是很有力气的吗?现在怎么没有动静了?”
拳打。
“是不是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也以为我废了就收拾不了你!”
脚踢。
“婊子,婊子!你们都是一群婊子!!”
瘦弱的身体不停的撞在坚硬的物体上,
破损的皮肤留下了一团团鲜红的血迹。
小女孩脑海中只有一个意识——不能发出声音,那样只会延长毒打的时间。
终于,当小女孩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被扔到了家门外,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他甚至都记得不殴打是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浑身的伤痛和如火焰般灼烧的肠胃让她鼓起最后一点力气,一点点的向前爬去。
咚、咚、咚、
“谁呀?”拉开门的中年妇女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低头才发现躺在地上浑身伤痕的小女孩。
啪!
门被猛力的关上,只留下如同尸体一般一动不动的小女孩趴在门口。
过来半响,门再次被拉开一个缝隙,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被扔到小女孩的头上,伴随着一声不耐烦的话语。
“滚!”
咔嚓、咔嚓。
一口一口慢慢吃掉手中的黑面包,在名为‘家’的房屋后面,一个用破木板搭成的小窝中,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翻出一个玻璃瓶,然后将里面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涂抹在青紫的地方。这是有治疗效果的‘圣水’,是在教堂后面的垃圾堆里翻到过期药剂的。将剩余的‘圣水’一口喝下,她先用荆棘草的汁液涂在扭曲的右手臂,很快火辣辣的疼痛就从皮肤上传来,然后疼痛迅速的变成了麻木。小女孩赶紧咬上一只木棍,然后自己用左手一点一点的掰动被打断的右臂,直到骨头被矫正,浑身如雨的喘息半天之后,才用洗得发白的绷带将手臂缠好吊在胸前,——也是在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东西。
这些知识,是每天在教堂窗户外偷学来的东西,也是她能活到现在的保障。
这样下去,会死的。
“喂,听说了吗?那个老酒鬼又在吹嘘他以前的冒险故事了。”
“切,那个废物!你说的就是那个曾经在一座墓穴中发现宝物,结果被同伙暗算成重伤的垃圾故事,都不知道那老鬼喝醉之后说过多少次了。”
“要是真有什么宝物,转手一卖,早就去其他区快活了,还用的着在这贫民区打滚?”
“不过看那家伙天天都有酒喝的样子,说不定还真有点积蓄,要是。。。。。”
夜晚的小巷中,两名无所事事的混混蹲在一起闲聊着。
“你们是想要我爸爸的宝物吗?”
“谁!”
“谁?”
刷的一下起身,匕首同时对准了小巷外,两名混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月光照在来人身上,那是一个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女孩,一只手打着绷带吊在胸前。
“是那个老酒鬼的女儿?”
看清是谁之后,一名混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同伴,然后悄悄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不过对面小女孩的下一句话,让他们停下了杀人灭口的准备。
“我可以帮你们拿到爸爸的宝物。”
月亮被云层遮住,风中刮起了微风。
在一座弥漫着刺鼻气味的房屋中,一个男人仰躺在椅子上,大大张开的嘴角,流下了长长的酒精混合唾液的东西。悄无声息中,大门的木栓被一根透明的丝线吊了起来,然后门被慢慢的推开,两个手持匕首的人影闪了进来。
嘎吱,
然而没人保养的木门在转动中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让醉醺醺的酒鬼陡然睁开了眼睛!
“谁?”
一睁眼就看见两名手持武器的人影开门进来,酒鬼虽然已经被酒精掏空了身体,但是以前刻苦训练的本能让他飞速清醒过来,立刻下意识的伸手摸向桌子下面,——在木桌的背面藏着一柄防身的短剑。
咔嚓、
什么?
然后在这关键时候,武器却被卡在剑鞘中!
嘭!
不等他再有其他动作,冲进屋子的一个人影已经大步向前飞起一脚,将酒鬼踹翻在地。
“哈克,哈克!”
倒在地上的酒鬼高喊自己的猎犬,然后回答他的是一只踏在胸口的鞋子,还有戏谑的话语,“别喊了,小狗吃了带毒的肉,早就已经‘睡’着了。”
什么!?
“还有你藏在桌子下的武器,也被绑上了。”
倒在地上的酒鬼闻言转头看向木桌下面,自己的短剑和剑鞘上,赫然缠绕着一圈圈的细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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