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尼斯特先生,请在这里滴入一滴血。”
看着对面文职人员递过来的勋章和小刀,琼恩心中腹诽了一句‘野蛮’之后,还是用刀尖在食指上轻轻一扎。
而工作人员在等待琼恩那使劲从两毫米大的伤口中挤出一滴血的吝啬模样时候,只能低下头掩盖自己抽搐的嘴角。
“好了,一切手续都没有问题。”
工作人员友好的伸出右手,“恭喜,从现在开始,阁下就是南尼斯特勋爵了。”
“谢谢,”和对方轻轻的握了一下手之后,琼恩站起身来,还要继续去下一个地方办理手续——
“松手、拿开你们的手!”
“我自己能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嚣张的声音传进大厅,人未至,声先到。
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少年甩开身后的两名卫兵,昂首挺胸的从大门走进来,仿佛不是被抓住的罪犯,而是在巡视领地的猛兽。
他身后另一个肥胖的少年就正常多了,被两名卫兵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垂头丧气的模样加上一脸肥肉,让人一眼看去就有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别嚣张,这次我们可是有证据的!”
在后面是几个鼻青脸肿、或吊着胳膊、或单腿跳跃的‘伤员’。为首的一个手中握着一个卷轴,一脸怨恨的盯着前方龙行虎步的少年咆哮道。
“哈?那又怎么样!”
‘虎背熊腰’的少年当然不会顶着张‘面目清秀’的脸,而是枭目豹眉,一脸凶相毕露,转过身来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这么多人还打不过我们两个,还有脸留证据?”
“我要是你们,就脱了裤子换上长裙,都比你们跑到这里来丢人的强!”
“你、你、你——”
那群‘伤员’咬牙切齿的指着凶脸少年,让凶脸少年不耐烦的一扬眉头。
“把你们的爪子都给我收回去!”
“不然以后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说完也不管身后那群废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一旁的审判通道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抓了后面一群‘伤员’的执法人员。
“那是谁?这么嚣张。”
等那少年消失在通道中,才有人小声的开口问道。
“还能有谁,菲尔斯泰格家族的继承人,”
旁边有人接过话去,向这位办理手续的人显摆自己的‘博学’。
“帝都出了名能惹祸的贵族子弟,据说一周要进八次以上审判厅。”
“这么狠?一周七天怎么跑出八次来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回答的人优越的俯视了一眼旁边这一听就是‘乡下’来的人。
“很多时候他直接出门就把告他的人又打了一顿,转身接着回来又被告了。”
“。。。。。”
这位从卫城前来办理手续的人目瞪口呆中,最后化为一句诚心的佩服。
“还是你们城市人会玩。”
这很适合做个嚣张反派啊——
琼恩下意识的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旁边女仆阿芙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平静的开口道:
“少爷请放心,菲尔斯泰格家族的人不会对伤员和非职业者下手的。”
。。。。。你这样说,少爷我一点都不会感到高兴。
。。。。。。。。。。。。。。
“少爷,你真的不坐马车回去吗?”
“不用了,你把马车赶去还给那个。。。。”想了想,琼恩只记得一头冒火花的褐发,至于名字——
“亚历克斯-奈特林。”
“对,就是还那个亚历克斯。”琼恩假装无事发生的点了点头。
“我去四处走走,兴许能恢复一些以前的记忆。”
这倒是大实话,要是能够通过周围的环境刺激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好过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
“如你所愿,少爷。”
女仆挥了一个空鞭,挽马在一声响鼻中,立刻拉着马车缓缓的离开。
。。。。。。。。。。。。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罩袍、带兜帽的风衣、长筒靴、j紧身裤、齐腰长裙,间或有着带着浮夸羽毛帽的男士,或包着头巾的女士路过。琼恩看着这一切,——仿佛穿越了时空,行走在中世纪的画卷中。
虽然事实正是如此。
天空中的太阳洒下明媚的光和热,干净的街道足够三架马车并排奔驰,道路两旁是支起了遮阳棚的商贩,上面摆满了水果、蔬菜、熟食,小贩们或高声叫卖,或者左右交谈——显得并不急切,也有过路的人停下下来,认真挑选,或者和店主开始攀谈起来。
一直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那里有位流浪的乐师在演奏,手中的乐器琼恩并不认识,大约就是鲁特琴的亲戚,旋律时而悠扬,时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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