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理当如此!”
刘豹望向高居王座的于夫罗,道:“匈奴与李氏有不共戴天之仇,李杨率兵前往洛阳保驾勤王,此时已行至冀州境内,辽东军队已被其抽调大半,此刻辽东必然空虚,我等正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于夫罗微笑颔首,沉声道:“诛李氏族人,捣李氏根基,此番定叫辽东李氏永世不得翻身!”
匈奴众将闻言,尽皆面露兴奋之色,齐声应是!
于夫罗与公孙续相约于十日后在襄平城下会合,待攻破襄平城之后,所得物资全部二一添作五,两家平分。
攻破襄平城之后,匈奴一路向东北攻杀,公孙瓒则一路领军向西南进攻,两家各打各的,互不干扰!
三日后!
于夫罗亲率骑兵三万,径直向辽东而去!
恰逢公孙续赶回右北平向公孙瓒复命,道:“幸不辱命,鱼已钩!”
公孙瓒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续儿办事,我放心!”
公孙续腼腆一笑,左右看了看,道:“阿瑶去了哪里?”
公孙瓒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给李杨传信去了!”
“岂有此理!”公孙续一脸愤怒的说道:“女儿家岂可毫无矜持羞耻之心,照此以往下去,将来可如何是好?”
公孙瓒抿了抿嘴唇,道:“李杨文武兼备,堪称当世俊杰,只可惜...我等与李氏积怨太深,阿瑶与李杨之间,恐难有结果啊!”
“哪里是难有结果?”公孙续急声说道:“分明是毫无结果可言,反目成仇都是轻的,不死不休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正如父亲所说,我等与李氏之间必有一战,若我方获胜,则李杨死,届时,阿瑶当如何自处?
若李杨获胜,则我等必死,届时,阿瑶又当如何自处?”
在公孙续看来,此题无解!
“男人间的事情,与女人无关!”公孙瓒长叹一声,道:“阿瑶选的路,无论对错,都让她自己来走吧!”
公孙续面容一僵,嗫嚅良久之后,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
李杨率军行至章武县附近,得斥候来报说有人要见自己!
李杨一脸好奇的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问道:“可是故人前来?”
斥候一脸无奈的点点头。
斥候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李虎让他来传话,他不敢不从,于是便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李杨会心一笑,道:“将人带来吧!”
斥候行礼领命而去!
良久之后!
李虎与公孙瑶并肩而来!
望着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的公孙瑶,李杨淡淡笑道:“不知公子所为何来?”
公孙瑶像模像样的拱手行礼,道:“为救君侯性命而来!”
“哦?”李杨微微一怔,继而摇头苦笑道:“阁下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公孙瑶一脸郑重的摇摇头,肃然道:“我有要事与你说,还请速速屏退左右,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李杨微微皱眉,见公孙瑶一副认真的模样,于是挥手将众人挥退,身边只剩下沮授,李虎与典韦三人!
“在场的俱是我的心腹,阁下有话但说无妨!”为公孙瑶的名声着想,李杨选择刻意避险,以免徒增是非!
“匈奴单于于夫罗欲率兵寇边,兵锋直指辽东郡!”公孙瑶皱眉说道:“于夫罗曾数次派人联络父亲与兄长,欲合力寇略辽东,家父深明大义,不愿与胡人为伍,于是命我前来告知此事,请君侯速做打算!”
李杨微微皱眉,与沮授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后看向公孙瑶,道:“公孙叔父深明大义,实乃我辈之楷模也!”
沮授一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公孙伯圭,世之枭雄也!”说着,他突然将话锋一转,道:“只是...伯圭素有野心,恰逢此等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又怎会不动心呢?”
公孙瑶下意识紧了紧握剑的手,怒声道:“家父仰慕先君侯威名,欲效仿李叔父行事,耻于与胡人同流合污,这难道也有错吗?”
沮授一脸微笑的摆摆手,致歉道:“在下不过是随口一说,阁下莫要当真才好!”
公孙瑶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她侧头看向李杨,举手发誓道:“公孙瑶在此发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天诛地...”
公孙瑶尚未说完,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捂在了自己的红唇之。
公孙瑶怔怔的望着李杨,却听李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信你!”
这一刻,公孙瑶直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一句“我信你”代表了太多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要知道,两家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啊!
李杨命人专门为公孙瑶安排一顶用于休息的帐篷,然后转头看向沮授,道:“她的眼睛不会骗人!”
沮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此女对君侯一往情深,因而断然不会欺骗君侯!”
李杨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为今之计,如之奈何?”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沮授叹息一声,道:“天子固然重要,但辽东却更为重要。辽东乃李氏立足之本,失了辽东,便等于失去了逐鹿天下的机会!君侯不可不查啊!”
李杨面色复杂的望向沮授,沮授亦毫不避讳的迎着李杨的目光与之对视起来!
良久之后!
二人同时抚掌大笑,李杨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公与也!”
沮授淡然一笑,道:“愿为明公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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