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教众行事越发的乖张起来,若再不加以制止,恐后患无穷啊”
陈群与众人聊起了来时路上的所见所闻。
众人纷纷将目光望向了钟繇。
钟繇任职黄门侍郎,众人都想听听他的见解。
秦汉时,宫门多油漆成黄色,故称黄门。东汉始设为专官,或称之给事黄门侍郎,即给事于宫门之内的郎官,是皇帝近侍之臣,可传达诏令。
黄门侍郎,俸禄六百石。
钟繇缓缓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天威难测,我亦不敢妄加揣度啊”
“黄巾聚众,定有图谋不轨之嫌!”荀攸拍案而起,眉头紧锁,道:“十常侍专权误国,蒙蔽圣听,朝中诸公怎可坐视不理啊?”
“朝中诸公俱是尸位素餐之辈”陈群冷哼一声,继而换了一副笑脸,冲钟繇拱了拱手,道:“在下所说之人,并不包括元常在内,元常莫要走心才好!”
钟繇翻了一个白眼,懒得与陈群多费口舌
荀彧望向李杨,问道:“不知郎君对黄巾之事有何见解”
李杨重重的抹了一把脸,沉思片刻之后,缓缓开口,道:“黄巾教众,人数众多,自上而下,皆有制度,不可不察!”
李杨点到为止,并没有说太多。
大家都是聪明人,无需将话挑明。
其实李杨的意图,并不难猜!
黄巾教众,人数众多,等级分明,有组织,有纪律,这样的组织,在壮大之后,不造反才是怪事呢!
荀彧微微颔首,再次问道:“黄巾聚众,规模如何?结果又当如何?”
“嘿”李杨暗暗想到:“这是考我呢”
“聚众不下百万”真金不怕火炼,考就考吧,无所谓,李杨侃侃而谈,道:“王师出征,寸草不生,黄巾信徒不过乌合之众,癣疥之疾,不足为虑也!”
荀彧微笑着点点头,举盏敬酒道:“我与郎君想法不谋而合,当浮一大白”
“请!”
“请!”
二人纷纷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异口同声道:“好酒,痛快!”
黄巾之事,就此揭过,众人没有再就此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主要也是多说无益,众人虽贵为豪族公子,但除钟繇之外,俱是白身,有心却无处使!
望着侃侃而谈的荀彧等人,虎豹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始终插不上话,二人一心向武,因而对时势不甚了解!
韩豹见李虎有些尴尬,于是主动向荀彧请辞,道:“在下忽觉身体有些不适,欲前往房中歇息片刻!待身子好些,再来与诸位兄长痛饮,还望诸位兄长多多体谅才是!”
荀彧表示理解,起身相送道:“人吃五谷杂粮,焉能不生病?郎君早些回房休息,将养好了,咱们再聚也不迟!”
荀彧乃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与文抄公李杨相比,荀彧的含金量不知高出了多少,人家才是货真价实的神童!
荀彧眼力非常人可比,不用看也知道韩豹是装的。
荀彧知道虎豹不喜欢士人坐而论道那一套,于是寻了个称病的由头,向自己告辞
韩豹弓着身子,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缓缓向厅外走去,待其行至门前时,转头望向李虎,见其正一脸懵逼的望着自己,韩豹立时来了火气,他直起身子,一脸痞相的对李虎说道:“小虎,你小子到底走还是不走?”
不装了!摊牌了!
韩豹用实际行动告诉荀彧等人:哥们就是不喜欢听你们坐而论道,装病离开,那是给你们留些面子,奈何小虎不配合,所以哥们不装了,爱咋咋滴吧!
论起混不吝来,韩豹与李虎绝对有的一比,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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