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无法相信。
哪怕如果换做是房玄龄,他也是愿赌服输的,在他心里,房公是个老成谋国之人。
输给这样的人,也不觉得丢脸!
可陈正泰他就只一个少年,还是一个素来他不怎么看得上的少年。
降低物价,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又如何能做到?
或许这是陈正泰买通了这丝绸的商贾?
对。
一定是的。
于是他朝李世民道:“不如我们到其他地方再看看。”
李世民看出了戴胄的不甘。
其实李世民也觉得难以置信。
三天时间物价就降了。
而且是一种完全无法理喻的方式。
李世民也是想再好好确认一下,随即道:“那么到其他地方走走。”
可那掌柜却是急了:“客官到底是不是诚心要买?若是诚心要买”
可李世民等人却不理这掌柜了,直接转身出了铺子。
到了铺子外头,对面是一个货郎这货郎依旧卖的还是蒸饼。
显然,天色不早,他急于收摊了。
一想到蒸饼,便有一些人影在李世民的脑海中浮现,他上前去:“拿几个蒸饼。”
货郎抬头,看到了李世民,突然眼前一亮,堆笑道:“客官,我认得你。客官不是几日之前来我这儿买过许多蒸饼吗?想不到今日又做了客官的生意,来来来,客官要几个?”
“价钱几何?”李世民盯着他,很直接了当地问出来。
这货郎觉得李世民有些奇怪。
前几日见时,还看他很豪爽,一次将剩余的所有蒸饼都买走了。
可今日却显得很斤斤计较的样子。
货郎自是不敢把心里想的说出来的,咧嘴一笑道:“行情多少,客官难道会不知道吗?客官放心,我做买卖也是讲诚信的,绝不会高价卖给客官,这蒸饼,七文一个,不过小人要收摊了,要不,六文卖你。”
好像就这几日的时间,一切都不一样了,从前爱买不买的商贾们,都变得殷勤起来。
李世民随即道:“这蒸饼,我前几日来买时,不是八文吗?怎么才几天就成了七文,便是六文也卖。”
货郎道:“难道客官不知道吗?现在米面都降价啦,我这蒸饼成本低了一些,若是还卖八文,谁还来买我这蒸饼?您是熟客,给别人是七文的,现在我又预备收摊了,因而卖您六文。”
房玄龄等人脸色木然。
显然这已不是蒸饼在降价。
便是米面也在降。
整个市场,虽然无法再恢复从前,可至少物价已经开始稍有回落,并且有渐渐稳定的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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