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只是关起门来读书,哪里想到……这进士试,竟一举夺魁了。
难道……当真是我学贯古今吗?
他回忆着自己所作的试题,当时几场考试和文章,他都觉得作的不错,可到底有多好,他心里却是没有数的。
毕竟……文无第一。
可随即……他继续向下看去,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落入自己的眼帘。
一时之间,他竟觉得时间凝滞了。
这些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
一旁的李义府,已是啪嗒一下,直接拜倒在地,激动得失声大哭。
还有高智周,有郭正一……
“快,快去查一查,这九人都是什么来路。”有人不禁激动起来。
因为他们发现,除了郝相贵算有一些名望之外,其余人,都是寂寂无名之辈。
这顿时让某些人惊奇起来,难道……这其中有不少是寒门?
若是寒门,就再好不过了,高门是高攀不上的,可若是寒门,却如此有才学,正可趁此机会好好的结交,甚至……还有人开始打听,这些人家里是不是缺一个妻子。
尤其是一人嚷嚷道:“这李义府似是很年轻啊,我曾有过一面之缘,说来也巧,老夫大女新近守了寡,或可成就一段好姻缘。”
说这话的人,也算是望族出身了。
不少名门世家的子女虽然都和同样的门第联姻,可是大唐风气开放,而且因为医疗水平的低下,嫁出去的女儿、妹子死了丈夫的不是少数,这很合理。
更遑论,还有夫妻不和,和离了,带着几个娃娃回了娘家的了。
现在可好了,这不是送上门来的香饽饽吗?守寡的妻妹们……又有盼头啦!
宫墙之下,人声鼎沸,热闹极了。
李世民此时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到了女墙之后,观察着宫外的百姓,一时也是激动不已,连声夸赞:“这放榜很有趣,天下万民若都关心放榜,这数不清的人才,才愿科举,为朕所用啊。”
说着,他却是显得焦躁不安起来。
“为何还未将榜送至朕这里来。”
群臣们也都期待着,一个个显得兴趣盎然的样子。
大臣们虽然都是世族出身,可是他们每一个都自诩总计是诗书承继家业都钟鼎之家,他们天生对于读书著文,就有天生的好感,爱屋及乌之下,自然也希望能够看一看今年能出几个人才。
于是张千匆匆下了城楼,过了一会儿便去而复返,同时取回了十几张榜单。
李世民打起了精神,虎目炯炯有神,口里道:“诸卿与朕一同观榜,不知为乐事。张千,你来念。”
张千颔首点头,咳嗽一声,先取了明算榜,一连念出了十几个名字。
不过……大家的心思似乎都不在这上头,谁都明白,真正让人期待的乃是进士试。
好不容易的等到张千念完,终于拿起了那进士榜,接着扯着嗓子道:“郝处俊……”
郝处俊……
此人姓郝……
那民部侍郎、范阳县公卢承庆不禁脸色一愣,不免显得尴尬,他以为自己的儿子此番既然参加了考试,或许可以夺魁,只是……
这尴尬一闪而逝。
却在此时,有人狂喜道:“是我儿,是我儿郝处俊,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吾麒麟儿啊。”
这狂喜之下,有些疯疯癫癫的人乃是郝相贵。
郝相贵这辈子,都不曾这样扬眉吐气过。
此时竟有些失态,见无数人看向自己,他恍然不觉,继续道:“吾儿……吾儿……我就知道……知道的……”说着,他泪眼滂沱的继续道:“他打小就聪明,过目不忘,读书又刻苦,学富五车,我们郝家……竟也出了大才啊……”
众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郝相贵。
事实上,只一个饭山县公,在这无数的大臣之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可此刻,不免有人有些羡慕起郝相贵起来了。
郝相贵絮絮叨叨的念着自己儿子的好处,只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大的才华,以至于他激动得额上青筋都曝了出来。
也在此时,只听另一边有人道:“呀,这是我们二皮沟学堂的,郝处俊……我一看此人就很有前途,读书又刻苦。他生得一表人才,不愧为我二皮沟大学堂的优秀学子。”
众人便朝声源看去,不是陈正泰是谁?
“………”
李世民一愣,这夺魁者,竟是陈正泰举荐的……
李世民顿时震撼了,陈正泰这个家伙……是走了什么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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