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是一段简短的视频，里面有人使用绚丽的法术，甚至都让人感觉是不是电影特效。

千手仙人颤颤巍巍地看完视频，用几乎抓不稳的手将手机递还给程田野。

“这是北街区的录像。昨天晚上有人闯入昆仑山城，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程田野的声音并不大，只是语气中带着难以反抗的感觉，让千手仙人抬不起头。

一方面，是程田野带给千手仙人的压力太大，甚至都让千手仙人觉得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程田野就会直接一巴掌拍死自己。

另一方面，确实是千手仙人自己贪吃贪睡，丝毫美欧身为修仙者的警惕。都已经被程田野纳入麾下，还懒洋洋地过日子。在这一点也是让千手仙人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来狡辩。

“小人，小人昨晚炼制大人的法器，休息早了一些，所以没有照顾到这些事情。还望大人见谅。”

千手仙人找到了说辞，虽然这个借口连自己都不相信。

听到千手仙人的这句话，程田野慢慢平息了火气。

虽然昆仑山城的部分已经损毁，之后需要大量的金钱来重新修建。还有死伤人员的保险赔偿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这些事情原本只需要千手仙人稍微注意一下，哪怕是提前告知一下，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看在千手仙人的实力估计在昨晚的事情中也做不了什么事情，程田野的火气也只是一阵，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而且，千手仙人说了法器，这才是程田野平息怒火的真正原因。

只要能够稳定产出法器和丹药，金钱的损失也只是短时间的，对于家族的生意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于是，程田野开口问。

“有没有什么成果，给我先看一眼？”

这几年接手家族的生意，见到的法器和丹药不说是上千件，几百件还是有的。虽然不太明白法器上的灵气或者丹药的效果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搭眼看一下也能知道好坏。

所以，程田野想看看千手仙人到底是真的谦虚，还是真的无能。

千手仙人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张开手，一件和废铁差不多的金属块出现在千手仙人的双手之中，向上举起，提给程田野。

拿起这个扔在废品回收站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金属块，程田野第一次看到了金属块从内向外散发着的一丝黑烟。

那丝黑烟本来是向上飞去，在程田野仔细凝视时，这丝黑烟竟然被金属块吸了回去，不再出现。

仔细回忆，无论是从别人那里交易的高端法器，还是作为批量生产的低端法器，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最多是刷上一层棕榈油，看起来稍微亮一些。

至于黑烟，则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你这个东西，有一道黑烟啊。”

程田野想到这里，便开口问了出来。毕竟在炼制法器这个环节上，程田野是外行。做的事情也仅限于提供材料和回收贩卖。

这种事情还是问问专家比较好。

虽然这个专家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靠谱。

“黑烟？大人明鉴，小人从未偷工减料。”

千手仙人听到问话，稍微愣了一下。

一个只是煅烧了一会儿的材料，还可以发出黑烟？炼制法器还有这个讲究吗？

千手仙人完全是自己琢磨炼器，所以很多的事情并不懂。

所以，程田野看到的黑烟也只能被千手仙人模糊成“因为偷工减料而产生的负面作用”，而他则是用“从未”这样的字样坚定了自己的言论。

看着千手仙人卑躬屈膝的样子，程田野就明白了这个人是那种半瓶水的实力。想要问清楚事情是不太可能了，只好作罢。

“还可以，你继续。”

程田野将金属块放在千手仙人高举着的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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