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不容易终于像是说累了似的,看着燕文景也没有回应,便停下了来,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前倾见他也并未回应便无奈的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又叹了口气坐下身来,然后伸手去将桌子上的小酒壶拿了起来,又往自个儿面前倒了一杯小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二公子,您倒是说话呀,咱们得沟通呀,是不是?”
他倒也不是不想沟通,只是瞧着对面小姑娘气鼓鼓的模样,也霎时好玩儿。
燕文景可以看到对面姜之湄眼中的焦虑,瞧这倒不像是有任何娇羞的神态,反而仿佛对此时避而不及。
大概,那句“入骨相思知不知”说的或许真不是秦元正。
燕文景在心里暗暗嘲笑了一番裴渊和裴渊背后的情报网,看来详楼的探子们是越发不中用了,消息都查不来准确的,下次他过去真是该好好敲打敲打那个男人,心思全都用到穿衣打扮上去了不成。
当然,他也不会蠢到去认为句话是写给自己的,对面那个姑娘眼里连一丝一毫对自己的情意都没有,所有的情意全在她嘴上了,仅仅寄于那“心悦”二字而已。
“姜姑娘,何必如此着急?”燕文景伸手拿了一块面前散发着牛奶香甜气息的不明点心,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糕点,闻起来倒还是挺诱人的,“我也不过是,随口这么一问。”
姜之湄此时一口老血,心中暗暗鄙夷道,你倒是随口一问,叫你随口一问吓得本姑娘魂儿都快没了,还真以为原身做了啥事儿搞得这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给人尽皆知了呢!
不过姜之湄又转念一想,若是真的人尽皆知,那么她也早该知道了。
自己对面这人是什么来头她并不算清楚,但是燕文景知道的消息别人未必会知道。
姜之湄又看燕文景,瞧他那样子,倒真像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于是立马定了神又回道:“我那里敢高攀太子殿下,二公子说笑了。”
姜之湄又想到那书中好似提过一句,燕文景这人同祥楼的掌柜裴渊似乎有不错的交情,只因这人日后看重沈凝柔,这才给了沈凝柔知道祥楼背后的东家其实是裴渊得机会。
不过她既然穿越过来,在这个时间点上沈凝柔就还未有机会接触到燕文景和裴渊。沈凝柔此时只拥有上一世的记忆,那一世的她手还未能伸得那么长,只是在太子登基之后在后宫内过了许久的尔虞我诈的生活,养成了一副心狠手辣又擅长勾心斗角的心思罢了,这种人惹不起咱们还是躲得起的。
这样想着,姜之湄的心便也静静的安稳下来,刚刚自己似乎有些过于莽撞,于是立马脸上又端起了笑:“二公子,咱们话先说好,有一说一,若是有哪个爱胡说八道又没有凭据的人再说这些话,二公子可要为我作证呀。”
“我如何能为姜姑娘作证?”燕文景轻笑一声问道。
“毕竟我心悦公子啊!”姜之湄说的坦坦荡荡,一本正经,没有丝毫犹豫。
燕文景:“……”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姜大姑娘不仅胆子大,心也很大,还喜欢骗人,明目张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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