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太子府。
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臂,如果凑近了可以看见,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人丢了?”站在他身前的紫衣男子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阴冷。
“殿下,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演一出声东击西把人偷偷接走。”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身子也越来越匍匐在地上。
“声东击西?本宫也没有想到我那个草包皇叔能够使出这样的手段。”说着便又是一鞭狠狠抽在身后的人身上。
那人身形被抽的一晃,忍痛说道:“属下所言千真万确,真的是,真的是有一人引开了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另一伙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偷偷接走了,属下断不敢欺瞒殿下,殿下明察!”
他只是走到黑衣人面前,抬脚就往那人的右肩狠狠一踢,将人踹翻在地后,又踩在那人的右肩上,“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敢欺瞒于我,但是谁知道你们这群蠢货到底有没有把人弄清楚?”
脚下又使劲了几分,肉眼可见的血从太子脚下渗了出来,甚至有些流到了地上,那黑人却只敢忍着痛,面色早已变得苍白。
“本宫的那个皇叔是个什么样的蠢货?跟你们一样的蠢货怎么可能想得到去声东击西?除非他身边又有了什么人指点。”
太子说完见有些血溅到了自己的鞋面上,便有些嫌弃的收回了脚往后回了几步。
那黑衣人挣扎着翻身起来,继续跪下求道:“求殿下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将功补过,把事情查清楚。”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办事不力,你带回来的这个令牌就仿佛在明晃晃得告诉我自己选人的眼光有多差——”
太子一边说着,抬手就准备将那令牌打向那跪着的黑衣人,抬手正对眉心。
“殿下——”那人却是将身子支起,惊慌地说道:“殿下,属下还留了一手,属下在那个人身上留了记号。只要那人没死,便一定能在这几天内找到的!”
“记号?什么记号?”太子抬起的手缓缓放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是,是,属下在山里追了那人三天三夜,那人太过狡猾,最后一日为了防止他再躲起来,属下并在那人身上下了毒。”黑衣人连忙说道,甚至因为过于着急还被口水给呛住咳嗽了几声。
太子有些微微皱眉,见他咳嗽却也没有什么其他行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黑衣人缓过口气来又继续说道:“属下在他身上下了'三日香'。三天后只要这人还活着,便会浑身散发出恶臭的气味,属下养了一条狗能认出这个味道,到时候顺着气味便能把那人找出来,只要那人还活着,还在上京城……”
太子听了他的话后,略微思量了一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要是不能成功,那你就不用再回来了。”
见太子有所松动,自己还能有最后一次机会,黑衣人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会在今天把命交代到这儿了。
“属下一定不负殿下所望!”
太子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那黑衣人强撑着残破的身躯站了起来,退了出去。
之后便进来两个侍女将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又换了新的熏香,将屋子里的血腥气都驱散了。
大雨过后的第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春意盎然。
姜府在姜之湄的醒来后而一扫之前的阴霾,喜上加喜,欢天喜地,气氛格外的好。
“啪——”
“姑娘!”
“大姑娘!”
一群丫鬟听到瓷器碎掉的声音围了过来,绯竹慌忙凑过身去看姜之湄放在嘴边呼气的手,只见手背上迅速的出现了一片红,姜之湄疼得龇牙咧嘴,被摸到伤口又倒吸一口冷气。
见自己不小心弄疼了姑娘,摸到了姑娘的伤口,绯竹吓得赶紧移开手,对一旁的小丫鬟说道:“赶紧去叫大夫!”
一旁的小丫头连声答应着要往外跑,被姜之湄制止了:“没事儿,不用去了,就是小伤,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了,不用专门叫大夫了。”
姜之湄前不久因为被人下了毒,刚回来的大将军并着主母对姜家上上下下一顿清扫,府里面上上下下无一不担心受怕,好不容易这位祖宗才醒过来,这节骨眼上要是再叫了大夫,那他们小厨房就别想混下去了。
姜之湄也是想着确实有些不妥,自己刚好没多久,如果叫了大夫又要惹爹娘他们担心了。何况她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只不过不小心被水蒸气烫了一下。
她正在做一道药膳,本来是计划了好几天的事儿,只是昨日夜里十二突然带了一身的伤回来,告诉姜之湄,他把她吩咐要盯住的人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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