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和朱嬷嬷在身后看见姜之湄不顾其他冲到那小乞丐身旁,还亲自用手去探测鼻息,吓得大惊在身后叫道:“姑娘!”
在大秦国,这般乞丐的命向来是不重要的,无名无姓,无家可归,哪怕是死了也无人过问,若是得罪了权贵,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姜之湄不一样,她从现代穿越而来,所受到的教育便是人人平等,哪怕所有的世道都是人分三六九等,有权贵人家也有清贫百姓,这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出生在医生世家的她,从小便耳濡目染被父亲母亲的言行举止教育着,对于救人性命,更是有一种执念,尤其是在父母为救他人牺牲后,她便更是如此,所以如今看见有人竟要丧命于她的马车蹄下,自然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这时候随行的侍卫也赶上前来,由于这次护送回京并未骑马,所以在马车奔走失控后追赶过来便落后几分。
姜之湄连忙叫了人上前来对他们说道:“这附近最近的医院在哪里?他还活着快送他去医院看看。”
语气焦灼而急促,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慌张与哽咽。
朱嬷嬷稍有不解,以为姑娘是这段日子常与佛祖相伴,便多了几分慈悲心肠。
以往的姜之湄在这种事情上是绝不会多做留意的。
而此时在一旁的围观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
蕙兰过来扶她,说道:“姑娘莫急,先上车,待会让侍卫们将人送过去就是了。”
姜之湄疾言厉色道:“这如何能不急,若是晚了说不定就没命了,把他给我搬上车,立刻送过去,快,动手啊!”
朱嬷嬷一听,立马慌了,这小乞丐哪里能上姑娘的马车?于是连忙说道:“大姐儿这路上行乞的乞儿,这般低贱的人怎能上姑娘的马车?让手下的侍卫带了人送过去便罢了。”
姜之湄面色苍白,瞪大了眼睛说道:“人哪有马车去的快?便是我的车厢又如何?都是一条人命又何分贵贱呢?别废话,快搬人!”
侍卫们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只好照做,朱嬷嬷见自己劝不住,只好干着急。想着让人再找一辆马车来,总不能让姑娘走回去?
这时,一旁牵着马匹缰绳的白衣男子上前来说道:“最近的医馆也就在这条街的不远处,跟我来吧。”
姜之湄转头看向他,连声说好,于是带着人跟着一起往街头医馆去了。
将人送过去后,姜之湄还是心中放心不下,便也跟着去看看。直到大夫说到那孩子并无大碍,受了些内伤,好好养着就行了,她才整个人放下心来。
那白衣男子在一旁又提了一句,让管事的给那孩子准备些吃的,等醒来后用。
姜之湄这才好好看清这位一路随行的白衣公子。
只见他一身白底暗花真丝月锦缎长袍,头戴白玉冠,乌黑的墨发倾泻而下,丝丝缕缕散在身后肩膀周遭,双眸如星墨如寒谭,鼻梁高挺,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眸子噙着浅浅的笑意,见姜之湄打量自己,便以为她有疑惑,开口说:“那孩子并未受到什么外伤,不过是饿得太久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
那男子身旁的小厮也笑眯眯地说道:“是啊,幸亏我家公子出手快,控制住了马匹,那孩子才没被马踏过去,我家公子......”
那小厮准备再说,却被男子一个眼神制止。
姜之湄见他这样说,就又叫来那管事的:“给他准备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吧,既然是长久没有吃饱饭,那肠胃必定不好,刚吃东西最好还是容易克化些。量也不要太多,一小份便够了。再给他准备一杯糖水和一杯盐水,让他喝下去。”
管事听她说完又往那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见他颔首才点头称是,躬身退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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