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孟修顺从的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汀雪郡主:“微臣有幸同郡主一起长大,身为朋友,微臣是恨芸乐的;可是身为朝臣,微臣,不敢恨汀雪郡主。”
“本郡主知道”汀雪郡主伸手递给孟修半枚玉佩:“那日许哥哥第一次握着我的手,给我的就是这个我猜,他是叫我还给你的。孟修,字云斋,五岁便可吟诗作赋,十岁便是京城状元孟大人,我已经不是芸乐了,本郡主是汀雪郡主。”
“微臣知道了,”孟修拿过玉佩看着,心如刀割,他抬起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子,顿了顿:“微臣孟修,恭送郡主。”
皇帝听说了一早发生的事也不生气,反而颇有感触的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回了寝殿。
因为曾夷人反叛一事,曾墨棠为族人脱簪请罪,头都磕破了。可仁锐帝非但没有为曾氏一族开脱,反而降璇妃为贵人,褫夺封号。
虽然曾氏一族称曾夷人为义子,可是仁锐帝仍以“管教不严”为由,流放了曾氏一族。
“流放是必然的,”林在风同孟修喝着茶,冷哼道:“曾氏除了曾夷人,可还有别的蠢货呢,以下犯上,皇上早就忍不住了。”
“倒是可怜了曾贵人,”孟修笑了笑:“没有母族的依靠,再美的女子又能在宫里待过多久?”
“唉,”林在风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对了,皇后娘娘的身体如何了?”
“不大好,”孟修叹了口气:“只是凭药调着,听说进几日来又添了新病,怕是”
“罢了”林在风打断了孟修:“说起来,本王还有一事相求。”
堇宸不动声色地坐在屋顶上听着两人的对话,他摆弄着一个绣功精湛的淡绿色荷包,露出一丝微笑。
自宴会后,苏梓璃一直想方设法的联系着聂休河,林在风知道她的想法也不阻止,反倒是任由她外出送信可是一直没有头绪,聂休河只是让苏梓璃等等,继续待在王府中。
“他这是白白耗着小姐,”连侍女桃心都不满起来:“小姐还不如另寻出路。”
“这不是我的出路,”苏梓璃叹了口气,她知道同桃心讲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只是简单的说:“这是我对他的一份情,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代替的。”
苏梓璃不知道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只相信当初聂休河所说的:曾夷人在控制他,他是一直被陷害的。如今曾夷人被流放,苏梓璃反而替聂休河送了一口气。
“倒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了,”送走孟修后,林在风看着满脸憧憬的苏梓璃有些心烦意乱。
“不试试怎么知道?”一旁的堇宸笑了笑:“王爷,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您,才是唯一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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